来到仰池凉亭,只见桌上果然摆了不少吃食,俱是津离月从未见过的样式。
津离月环顾四周,却没见苑池深的身影。
蔡云归适时解答道,“他说茶楼之中的贵客都是坐厢房听的,咱们也是他的贵客,所以自请避去荷叶深处了。”
说着,蔡云归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荷叶茂密处。
那里的荷花都是花小叶大的品种,宫人常常折来做簪花。
如今花朵颇少,叶间倒是藏了个俏郎君。
津离月一边落坐,一边将这些说给两人听。
李不言扬声道,“听到没,苑池深,你要是说的不好,我和老蔡就将你绑了送给来采花的小宫女。”
荷叶深处抛出来一枚‘青团’,李不言抬手接住,是一个刚刚谢了花衣的莲蓬。
李不言依旧笑道,“多谢苑公子加菜一样!”
荷叶那边没再丢来什么东西,许是被李不言气得不轻。
随侍前来的棠执见几人安顿坐好,于是去那边支应了一下,宴席开始。
。。。。。。
想来这苑池深着实是精心准备了今日,讲了上古神战,又讲了民间传闻。
故事跌宕起伏不断,再加上苑池深技艺高超,停顿、重音都加的恰到好处,倒真是让三人入迷神游了一番。
“各位,今儿咱们说个妙事,也是个奇事。”
三人皆停杯放箸,听这苑先生又开始说什么奇妙事物。
“说来这故事的主人翁与咱们颇有旧交。”
“胥引之境不理世事千万年,却不料今朝郎情妾意思绵绵。”
“且说那钟家少主钟渡远,自大千世界游历而过,途径梧迹国城外之时,与那敬阳长公主相遇相识。”
“有道是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一层纱,敬阳长公主对钟少主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那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而那钟家少主年少有为,君子端方,天长日久,怎能不动情意?。”
“二人相许心知,花前月下,盟誓不离。”
“。。。。。。”
李不言怔住了,悄咪咪问一旁的蔡云归,“他说的是钟少主,我没听错吧?”
像是怕蔡云归不懂他的意思,他一边比划一边说,“就是咱们那个小夫子,钟家少主钟渡远?”
“就是那个咱俩之前说他一辈子都不一定娶得上媳妇的,那,那个钟家少主?”
蔡云归瞥了他一眼,“没错,钟家少主,钟渡远。”
他说着看向对面病容苍白的津离月,轻声道,“他要与梧迹长公主成婚了。”
啪嗒一声,是手中梅花糕的落地声响。
李不言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只喃喃道,“他什么时候瞎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
不说那位公主以凰女诓骗世人的事,就说她将误入自己练功地界的妹妹虐杀致死,就知道那位公主不是个省油的灯吧?
虽说此事被梧迹国王室合力压了下去,还对外宣称那位才三百岁的芷阳公主是意外而死。
但当时那事着实是闹得有点大,还是在两国边境紧张之时爆出来的。
就算勉强堵住了众人之口,也能从陈年的蛛丝马迹中探查出当时的真相。
蔡云归闻言回道,“也不一定是瞎了,也可能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李不言愣愣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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