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白浮刚刚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而且他的理由太拙劣。
津离月将信报放置一旁,将自己刚刚翻看的那封依样传给津离信,“父君,您看看。”
津离信搁下茶盏,换成津离月提杯品茗。
她刚刚看的是边境的信报不错,但不是关于当年的边境之战,而是最近的。
不,也不该说是最近的,应该说是此时此刻的。
梧迹国,快按捺不住了。
津离月垂眸,视线落到光线下的尘埃里,心道,应该是与最近传出来的那位敬阳长公主的‘凰女浴火’有关吧。
那时,明影在水池外跟她说,那位身负‘凰女’之名的敬阳长公主是个性格暴戾的娇气公主,说那位公主连个赝品都不是!
也不知道,那位‘浴火’的娇气公主现在如何了?
。。。。。。
梧迹国,桐花苑。
宫人们看到国君梧山堰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时并不惊讶。
长公主梧敬阳自凰女浴火之后,已将自己锁在屋内几天几夜了。
到现在别说是吃喝了,就是连一点声音都没从里面传出来。
君后苏暮芸在长公主房门外不知哭喊了多久,可里面还是一片安静。
梧山堰闯进来的时候,苏暮芸刚被扶到一边休息。
听闻国君来了,她一把扯开婢女的手,挡在梧山堰身前,细瘦的肩膀因为恐惧微微颤抖,她道,
“君,君上,求您了,别,别逼敬阳了好嘛?她刚刚浴,浴火,身子虚弱,受不了太大的刺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梧山堰大手钳住肩膀掼到一边,要不是侍女抢上前扶着,早就被摔到地上了。
梧山堰脸色难看,挥开行礼的宫人,走到房门前,掌心运力,防御之阵顷刻散灭。
他一脚踹开房门,从房间角落拖起头发凌乱的梧敬阳,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神色几近癫狂道,“你猜我刚刚收到什么信报?”
“极西之地的梧桐指向,不在梧迹王室。”
他眸子紧缩,眼神嗜血,“本君的好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凰女?”
“说啊?!为什么?!你不是浴火了吗?”
随着情绪的起伏,他的手掌逐渐用力,但就在那生死一瞬,他还是没有将梧敬阳一把掐死,而是狠狠地摔在地上。
梧敬阳呛咳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怕因为喉咙充血,往日那娇滴滴的声音变得嘶哑。
她恶狠狠地看着梧山堰,看着看着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您问我为什么?问我为什么不是凰女?”
“不是你们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因为我肩头的凤凰胎记而认定我是凰女的吗?”
“你们自小就告诉我,我是凰女!!!”
“到现在了,就在您引来天火,而我从里面毫发无损地走出来后,您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啊?可现在,因为极西梧桐,您怎么又换了一副面孔呢?!”
“呵,太可笑了!”
“君上,您别忘了,您与其在这与我纠缠,还不如快去想办法,让我如何在众人继续当一个凰女!毕竟——”
她顿了一下,充血的眼睛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您的王位,可是有我这个‘凰女’一多半的功劳呢!”
梧山堰危险地看了她一会,随后冷冷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出门,是君后苏暮芸及一众侍从宫人。
看着那些宫人如出一辙的震惊神情,当然还有那深深的惧怕。
梧山堰发现自己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忘了布下隔音屏障。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然后打了个响指,一道身影从虚空中闪现,跪在他面前。
梧山堰抬脚向外走去,
“除君后与长公主,其余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