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既喜欢吃酸的,还拒绝不了辣的。
用灵力探知呢,又的的确确只有一个生命在成长。
第五灯沉思许久,果断道,“。。。这是一个能憋的住事的孩子。”
她所居的这座神山风景不错,在侧峰顶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湖,湖中被她施法植了不少莲花菱角,便是三九寒冬也不会凋零。
自小腹逐渐隆起以来,第五灯便感到一股灼灼之气包裹着她整个身体。
这股力量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也在一天天积累酝酿。
她不是没有在猜测孩子是男是女的同时,想起那个困扰过她的预言。
但还是在下一次腹中传来那种像小鱼吐泡泡的动静时,轻轻抚着肚子。
然后告诉里面那个‘小混蛋’:“不论你是不是凰女,你都是我的孩子。”
对孩子好,当然也要对自己好。
于是,她便在湖边小亭处搭了茅屋,栓了小舟。
若是感到灼热之气渐盛,便借助湖中水凉之势安抚腹中孩子的异动。
津离信回到神山的那天,夏日微雨。
第五灯在湖中心的小舟船头白衣而立,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在看荷叶间的锦鲤嬉戏。
平静的水面上是荷叶遮处的阴影,白雨落珠在荷盘间打个滚后落入水面不见。
水面下是两尾红色的锦鲤,在水波间摇曳着漂亮的尾巴。
第五灯正看得入神间,一个涟漪在阴影处绽开,两条小鱼瞬间游入湖底,不见了踪迹。
等到水纹平复,水面映照的是一张注视着她的熟悉的面孔。
第五灯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距她不足两丈远的水面上出现了另外一叶小舟。
舟上人如她一般,也是一袭简单的白衣,浓墨般的发用一根玉簪绾在脑后,只是在这雨中没有打伞,任由漫天微雨落在他俊朗的眉眼间。
第五灯看着他,轻声道,“。。。下雨了。”
你就算没有施展法罩,也该撑一把伞。
津离信也看着她,道,“小雨,无妨。”
第五灯垂下眼眸,实在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好像什么都想说,但都堵在嘴边,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沉默在这连雨声都几近消失的湖中心蔓延。
好在,津离信没有沉默下去,他问,“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好吗?”
他的视线下垂,落在她的腰腹间,声音有些涩然,“。。。孩子,有闹腾你吗?”
第五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天。”
“那你昨天——”
津离信神色有些不自然,“昨天,我太忙了。”
第五灯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但这种凝望并不能伤害到眼前人分毫,也不能让他与自己分担心中的酸涩。
第五灯不认为身怀有孕的她,会是津离信生活中一切事情的第一选,但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政务,阻拦了他来到这里的脚步。
贪心不足。她在心里这样评价自己。
她重新看向平静无波的水面,就算目光能灼痛对方的心,那也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