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嚣散去,烛影摇红。
游少爷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提着一盏琉璃灯从抄手游廊处慢慢走过来。
明明那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婚房中,但游远风还是觉得想念。
直到他推开婚房的门,看到端坐的那个身穿红色嫁衣的人。
游远风将灯盏搁置一边,正要拿起金称挑起红盖头,突然间闻见一股甜腻的香气。
这香气他觉得很熟悉,但他还来不及细想,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模糊,思维迟钝,身子不受控制地脱力软下去。
而就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四周装饰喜庆的墙壁开始融化,灯烛开始消散,一切渐渐归于虚无。
而他身后端坐在床上的新娘缓缓揭开盖头,露出一张冷艳但也明显冷酷的脸。
她将盖头一甩,慢慢走到昏迷的游远风身边,用力扯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冲着自己。
“像你这样无情的人,怎么配得到圆满?”
她环顾四周,一片虚无的白净,嗤笑一声道:“我闻到好大一股私心的味道,钟渡远,你也有今天!”
。。。。。。
再次有意识回笼感觉的时候,津离月发现自己在一处水牢之中。
四周是溜光水滑的石壁,各角皆有竹筒镶嵌,筒中往外流着不大不小的水流。
而她自己则被两条灵力铸成的长长的链条缚在水池中央。
水面已经到达她的腰部位置,津离月苦中作乐地估计了一下。
按照现在水流的速度,再过差不多一个时辰,她就要第一百三十二次羡慕鲛人能够水下呼吸的能力了。
不远处台阶上有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津离月思考了一会才试探着开口:“。。。有人吗?”
“求财还是求色啊?”
“求财的话,我的老父亲还是有点小钱的,勒索信我可以帮你措辞润色一下哦!”
“要是求色的话,我觉得我长得也不太好看啊~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啊?”
“别,别嚎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水牢的一角响起。
津离月闻声望去,霎时瞪大了眼睛。
不远处那团血糊糊的‘东西’突然深深喘了一口气,慢慢舒展开身体。
津离月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背对着她趴着的人。
那人喘了三四口气才撑起身子,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尽管污血纵横,津离月还是依稀辨认出此人是钟渡远;
陌生的是,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钟渡远的模样。
她敢说,钟渡远只怕是从出生开始,就没如此狼狈。
津离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到目光凝视着她的钟渡远身上,像是想起了意识脱离身体前的一切,她又一次小心试探着开口:
“。。。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布置的婚房?水牢情境?”
她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不可置信道:“我看错你了!”
“真的!你不让我去醉春楼,然后你在背后玩这么花?”
钟渡远:“。。。。。。”
钟渡远:“你想多了。真的。”
“钟渡远,这么多年了,你的解释还是那样苍白又无力。”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虚空中泛起。
钟渡远整了整衣角,虽然满身血污,狼狈不堪,但依旧从容不迫,气度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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