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翠竹。
递给钟渡远时还不忘自夸几句:“。。。我这可是向棠执虚心学了好久才绣好的,这是你的那条。”
你的那条?
钟渡远咀嚼着这句话,感觉有点不对。
于是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这帕子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其他人都有的呢?”
津离月觉得钟渡远说话有些怪怪的,但又感觉到有些熟悉。
于是她道:“这竹子的帕子自然是你独有的,你在津离王宫住的地方不就叫‘折竹居’嘛!”
钟渡远神色稍霁,却又紧听着津离月说,
“。。。这竹子李不言他们又欣赏不来,于是我就给他绣了一只他的原身鹰,给蔡云归的那条绣了赤狐。”
最后津离月抛了一句堪称端水大师的话,彻底击碎了钟渡远的心理防线:“一人一条,多好,多和谐!”
钟渡远:“。。。。。。”
后面的时间里,钟少主一直都是很平静的。
直到——
锦三夫人走进凉亭的时候,只见游家那位少爷一脸落寞坐在自家没心没肺的女儿身边。
见到她来,钟渡远起身行礼:“见过伯母。”
锦三夫人倒也不是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只是难得清闲,想着过来教女儿一些将来嫁为人妇的道理,进了院门后才发现那位游家少爷也在这里。
锦三夫人温和笑道,“不必多礼。”
钟渡远坐了坐便起身告辞,看了一眼津离月,腹黑一笑,津离月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
津离月见钟渡远要走,她还没怎样,那锦三夫人自然要作势留一留。
谁知钟渡远那厮看了一眼自己,微微转回头,继续保持一种被抛弃的怨妇气息,声音低哑:
“。。。月儿大抵是倦了,对我甚是敷衍。罢了,多坐无益,夫人不必再留。”
说完,神情落寞地走了。
走到月洞门时,只见那背影好像还擦了一下眼角???
津离月:“!?!?!?”
月儿是什么鬼?!
她哪里敷衍他了?!
锦三夫人转过身来的表情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津离月觉得这些疑问好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钟渡远那厮,真的是个混蛋!
等到小桃将自己小姐搀扶回房间的时候,津离月突然觉得神生漫长,将来谁嫁给钟渡远,那可是倒了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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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看着不愿意起床的钟杳杳暗自磨牙时。
某个混蛋从外面走进来,将手中尚且沾着晨露的兰花簪在她的鬓边,自己则是去收拾那个小混球。
笑闹声中,津离月摸了摸鬓边的花朵,觉得当初的断言还是说得太早。
寒来暑往,每一天的花朵种类不一。
但津离月知道,这必定是园中最好看的那一朵。
正如在此之前的许多许多年前,在那一片沿着闵河一带茂盛长着的夷川草中——
有个傻子,花了三天的时间,将其中最美的那一束夷川草采割下来。
作为六礼之前的心意。
亲手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