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
肃园沧兀自一笑,化守为攻,肥尾蝎的真身法相在身后若隐若现,祭出自己的武器,狠狠地向着津离王二人的方向刺去。
此时津离信正与肃园沧手下的一员大将缠斗,一个猛击下击落了对方的武器,正欲返身,那大将却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柄短刃往津离信的背部偷袭。
。。。
“铮~”的一声,是武器被挑落的声音。
钟风华将津离信猛地一推,手中长剑舞得让人眼花缭乱,彻底打乱那员大将垂死前毫无章法的攻击。
终于,钟风华一个转身,手中的长剑抹断了敌方的喉咙,腕下一抖,又是一柄光华流转的宝剑。
钟风华以一种陈述的语气道,“师尊说过,这种致人死地的场合一定要看着对方死透才能收手,如果时间允许,还要再踹上两脚。”
津离信今日心神激荡,情绪大起大落,真的没有调笑的心思,只下意识接到,“你为什么没踹?”
钟风华又一个手腕飞转,长剑以一个横扫的姿势暴击出一股灵力,冷冷道,“你再分心,明年你的坟头就在我的脚下。”
津离信垂眼,随后潇洒转身,长剑发出盈盈微光,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招式,瞬间便将身后面目狰狞的叛军刺了个透心凉。
“以后我女儿一定要爬在你儿子头上作威作福。”
无垠处前的津离月与钟渡远:“。。。。。。”
津离月在钟渡远玩味的目光下无助扶额,我的父君哎,你的理想真的蛮远大的。
钟风华真是皓首穷经也找不到津离信如此跳脱的脑回路的根源,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了。
他擦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渍:“你怎么知道你会生女儿,我会生儿子?”
津离月再次无助扶额,我的钟伯父哎,这是男女的事吗?
我现在就算变成三头六臂,也不敢在您儿子头上作威作福吧?
知道钟风华只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开解自己憋闷的心情,津离信自然领情,语气得意道,“我的美貌,当然只有女儿才能得到完美继承。”
二人插科打诨,但一点没耽误杀敌的速度,不多时,周围已血流成河。
许多叛军在生前最后听到的就是津离信那个碎嘴子,在滔滔不绝地表示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有多么多么好看,多么多么牛掰,多么多么帅气。。。
就像她老子一样。
到时候一挥手,将他那位师兄的儿子旋转三百六十度扔上天,然后再手拉手玩丢手绢。
躺着的叛军表示:打仗呢,大哥,能不能给点他们这些群众演员的尊重?
能不能表示一点战争的残酷,从而祈祷更加美好,更加和平的明天?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位要被扔上天的钟风华之子,此刻不仅没有半分要上天的意向,嘴角轻笑,眼中的玩味简直要凝成实质;
而那位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美貌绝伦,堪称比三头六臂还要牛掰的津离信之女。
此刻在用精神力抠地,脸颊烫得都能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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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瀑渊下,巨石之上。
涂山融一手微撑,半坐于地,嘴角不时流出血来。
而她的不远处,津离王大手凌空一攥,被磅礴的灵力像一只老鼠般捏到空中的肃园沧,此刻简直能听到自己喉间脆骨的轻响。
津离王眼神冷漠,唇角讥讽之色满满,“本君今日心情不好,所以很遗憾,你会以一种最痛苦的方式或者,直到你叩求死亡的心比你的野心还要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