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打败,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是:这个人好能打,我喜欢!
只是后来津离王继位,朝政国事并不是由拳头说的算,这才老老实实拿起笔,开始修身养性起来。
闲暇之余,夫妻俩还时不时过上两招。
于是,在津离信的童年记忆中,经常有父母双亲,其中一个把另一个一拳轰上天的场面。
而他们兄妹几人各自搬来小板凳在一旁边嗑瓜子边呐喊叫好:
津离休:“抵御家庭暴力,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母亲,那一拳下去再踹一脚!”
津离信:“父君,你还是不是男人?母亲祭出法器,你祭什么祭?”
津离佩:“。。。二哥,你唾沫星子喷我脸上了。”
津离王:。。。原以为能生出几个贴心的孩子来,呵,我太天真了。
涂山后:雷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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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津离王有了腰伤,非说是涂山后给他打的。
涂山后:放屁!明明是你在书案后久坐弄的,还赖老娘头上!
但到底这种夫妻互殴的场面,在此之后收敛了许多。
可喜可贺。
。。。。。。
砰~的一声,是因为人站起来的动作太猛,椅子倒地的声音。
一道身影快速从眼前掠过,随后一声哭骂声起。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母亲!生你还不如生个炮仗出来!那还能听个响呢!”
“你个王八犊子!就学你那大哥,没事东走走西逛逛,就是不回家看老娘!”
“都怪你们那爹!为娘一身的优点,都被他的血脉冲淡了!!!”
钟风华微微抬起头,就见一个气质超尘的涂山后抱着津离信一边哭骂,一边拍打津离信。
而津离信一边感受着母亲那强大的熟悉的手劲,一边呛咳一边泪流。
钟风华这才真切感受到,其实津离信不仅长相上更像涂山后,丰沛的情感更是一脉传承。
半晌,收拾好情感的母子俩才拉着钟风华在亭中就坐。
涂山后打量着钟风华,道,“原来你是胥引之境的人,怪不得神态气质与众不同。”
钟风华正要开口谦虚一番,就听涂山后一边喝茶一边叹道,“这样的与众不同,也就年轻时候的我方能匹敌。”
钟风华:“???”
一旁的津离信乐颠颠道,“儿子在兄妹几人中最像母亲,拥有这样的帅气,也是一件很令人烦恼的事情啊~”
钟风华:我错了,不仅长相像,情感像,这。。。最像。
涂山后此时却道,“说起兄妹几人,二宝,你去见过三宝了没?”
大宝、二宝、三宝,是涂山后为他们兄妹几人起的小名。
津离信闷闷地点点头。
涂山后说:“你见过三宝了?奇怪,她今天怎么没有跟我说你回来了?”
津离信猛地抬起头,道,“您说什么?”
涂山后不明所以,“三宝啊,她去后面的小厨房帮我熬药了,你不知道,最近我那药真的很苦。”
说话间,一声轻快笑语从侧殿方向传来,“母亲总是说药苦,可是良药苦口,母亲今天一定要喝完哦。”
一个身穿深青色宫装的少女端着托盘莲步款款地走来,浅笑盈盈,优雅大方。
见到津离信,她似乎并不意外,而是屈膝一礼,道,“二哥,你回来了。”
神态、语言,乃至装扮都一如从前的津离佩。
但津离信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少女不是津离佩。
她是津离依。
与从前很不一样的,津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