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制坊的时候,报王姬的名号会不会有什么优惠呢?”三人眼前映入一片荼白。
是钟渡远。
津离月皮笑肉不笑地说,“肯定打折,量多从优。”
随后尔来的津离信戏谑道,“不知道这无制坊的藤条能不能对我教育子女有所帮助啊~”
三人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君上。”
“见过父君。”
“免礼吧。”津离信含笑说道,模样很是和蔼可亲。
津离信不常来西岭斋,对于津离月的课业问题大多是他老人家亲自去唯洛宫进行指教。
所以李不言与蔡云归也算是第一回私下里见到这位在父辈口中了不得的君主。
男人大概是凡人样貌三十来岁的样子,但气质凌华不凡,眼角已有了一丝细纹。
长得是十分的俊美,尤其是眉眼间的沉稳干练让人从心里就产生敬佩。
只是两鬓斑白,大约是国事劳累——
或者是津离月太不让人省心了。蔡云归二人心里吐槽道。
津离月已扑到父君身边,笑道,“父君是来接我散学的吗?”
想着赶紧把这页翻过去,父君越笑,自己心里直发虚。
钟渡远原与津离信一起过来,如今被挤到一边也不生气,只含笑看着津离月的撒娇。
原本他散学后就回如今的住处——折竹居,因他是胥引之境钟家的少主,津离国对他的一应待遇仅次国君津离信。
折竹居更是奢华无比,雕梁画栋自不用说。
还不及洗漱一番,津离信就来了。
言语之间几番打探,二人就对近日发生的事心知肚明了。
钟渡远知道前些日子西岭斋着火之事有津离月的手笔,却没想到津离月说是她小弟,也就是他——钟渡远干的。
对于自己突然有了个大姐大罩着——
钟渡远波澜不惊地喝下一杯清茶,眼底云雾之气萦绕。
津离信从而也知道了眼前这位钟家少主年少有为,待人接物间进退得当,怎么可能是火烧书斋的人呢?
二人言语间虽不谈及任何政事,只是闲聊些课业或是津离信单方面关照钟渡远的起居是否适应,但钟渡远的言谈举止还是让津离信颇为欣赏。
因着钟渡远如今也在西岭斋进学,所以津离信也少不得提了两句津离月。
只是对待其他垂询都神色淡淡的钟渡远,听到津离月的名字却是笑了一下,只道,“王姬殿下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津离信闻言也是颇为无奈,环顾了四周皆是典籍书册的宫殿,看着眼前相对而坐的少年举手投足皆是沉稳的世家风范。
心下一转,已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