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防御法阵呈一个倒扣的圆形笼住整个抚月城,其中法阵中心就是他们整个王宫。
此刻王宫法阵已有所损坏,说明津离大军离她们近在咫尺!
纵然知道此战不可避免,津离月像玩弄老鼠的猫一样,静伏在抚月城周边,不攻不退。
让她们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中度日,担心下一秒头上的刀就要落下。
此刻,一切终于迎来结局,令人心惊胆战的动静中倒生出了几分释然。
金氏紧紧攥着繁媪的手,连忙退到一旁,看向梧敬阳的眼光含着疯狂的兴奋。
梧敬阳一步微退,双手掐诀虚空祭出法器,那是一管碧玉洞箫,上有流转溢彩的灵力萦绕。
一看就是胥引之境才能化成的上等法器。
终于,一声惊天巨响后。
抚月城破。
大批的战士纷纷降落在抚月城中的主路上,四散开来,部分人受到了抵抗,但也很快被制服。
整齐的甲胄摩擦之声渐渐逼近,三个月来静得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粗重的梧迹王宫,终于有了第一次‘热闹’的声音。
一批手持长矛,训练有素的津离将士出现在梧桐苑中。
“ 敬阳长公主,末将乃津离军参将谢之山,如今抚月城破,还请几位能束手就擒,我等必以礼待之。”
说话之人乃是一个看着十分年轻的俊俏将军。
梧敬阳持箫而立,闻言不答,只轻蔑一笑后展开攻势。
谢之山伸手往前格挡,对抗的灵力逸散而出,将四周想要上前的将士纷纷冲击得七零八落。
金氏与繁媪也纷纷祭出法器搅入战局。
幸而谢之山早有防备,调度而来的战士皆身经百战,灵力深厚,迅速分为两队,分别与金氏和繁媪缠斗起来。
不多时,就已将金氏和繁媪法器打落,挟持在一旁。
这边,谢之山与梧敬阳你来我往了几十招,还未分出胜负。
谢之山朗笑道,“听闻梧迹王室众人皆修习栖凤诀,其中敬阳长公主乃是临境最高之人,谢某专门求了王姬,领了押送长公主的差事,如今几十招过去了,长公主还不出手,着实令谢某失望。”
梧敬阳并不理会他的话,终于一个劈落之下,以手做刀钳住了谢之山的喉咙。
梧敬阳临风而站,红唇轻启,
“就你的修为连领会我栖凤诀第一式的资格都没有,看来津离月练兵练的不是法术而是嘴皮子的功夫。”
她复又向挟持金氏与繁媪的士兵喊道,“给津离月报信,让她速来受死,否则——”
她手中用劲,气管挤压之下,谢之山的脸憋的通红,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时又微微放松,继续改为钳制。
谢之山不论是练兵还是训练自己一向严格,他不发话,手下将士不敢擅自做主。
谢之山挨过那阵窒息之感,咬牙道,“还想用我的命让王姬过来看你垂死挣扎的丑态吗?你可别忘了,你的母亲与她的婢女也在我的将士手上!”
梧敬阳讽刺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她一手钳制谢之山,另一只手翻转玉箫,凝灵力于上,往前一挥,迸发杀招。
在所有人毫无准备的静默中,金氏与繁媪在众目睽睽之下双目睁得老大,七窍血流不止,缓缓倒下。
玉脸贴地,华服沾尘,了无生息。
梧敬阳双眼充血,似有走火入魔之态。
她翻转玉箫,直指谢之山灵力命门,厉声道,
“叫津离月来!让津离月来见我!”
“津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