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她想在这位将军的礼物中生出一丝勇气。
“我睡了这么久,君后可有遣人来唤?”梧敬阳问。
巧珠与另一名唤宝珠的婢女正在整理裙摆,闻言恭敬道,“君后三个时辰前曾遣繁媪来问,知道公主还睡着,让奴婢不能打搅,只等公主醒后再去梧桐苑。”
“陪我去吧。”梧敬阳说。
“是。”巧珠上前为梧敬阳推开宫室大门,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
反身一看,宝珠睁大着双眼与她对视,然后缓缓倒下,背后一片血迹。
巧珠震惊地看着梧敬阳慢慢收起手中的匕首,连血都不擦就收入刀鞘。
她甚至对巧珠笑了笑,刚刚起身时的悲戚与慵懒一扫而光,如今只剩下嗜血的兴奋。
“愣着干什么?”梧敬阳走到她面前,用艳红尖利的指甲在她脸上细细描摹。
猛然一勾,一道血痕出现在她脸上。
“还不快走?虽然现在掌刑司的人说不定都跑光了,但我想要你痛苦的死去还是有千万种办法的知道吗?”
巧珠连忙点头,眼中的惊慌与恐惧仿佛都要溢出来了,手心的汗在裙子上擦了好几遍也擦不干。
她看了一眼宝珠死不瞑目的尸身,忙不迭地跟在梧敬阳身后向梧桐苑走去。
梧迹国败势已显时便有不少心思活络的宫人上下打点要出宫,可都被掌刑司的人一一拖走用刑。
那段时日,掌刑司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时常到别的官部借人。
津离大军还未至抚月城时,不说跑路,一具具被拉出宫墙的尸体让整座王宫都空了不少。
梧迹国王室残暴不仁,宁是杀死都不容放这些宫人逃跑。
宫墙内如此,宫墙外却有不少能人异士。
在津离军攻下湎州后,人妖混杂的人群终于打开了抚月城的城门四散而逃。
王室接到消息的时候才知道连看守城门的将士都逃走了。
等到兵临城下时,掌刑司的掌刑之人早已无所畏惧,消失不见。
所以这些日子,享受惯了宫人服侍的王室终于认识到了宫人的作用,但现在哪有人还愿意入宫?
慢慢地,王室的人面对宫人都舍不得杀了,改以金银珠宝诱之。
宝珠就是如此留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连日的平和让她忘了——
凶残的本性是不会在最后时刻有所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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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梧桐苑,装饰又是另一番的奢华。
梧迹国君后在殿内喝茶。
“君后——”梧敬阳走到金氏身前盈盈一拜。
“起来了?这几日功法修得如何?”语气温柔,是以往问她功课的一贯态度。
“女儿前日功法大成,栖凤诀已破最后一境。”
“那就好,总算不辜负了你父君兄弟的牺牲。”金氏放下茶杯,将梧敬阳扶起。
“你是公主,自出生时便是我们梧迹国的荣耀,若无战事,这份荣耀会延续你的一生。但如今战事已起,你就要承担起梧迹国公主的责任。”
“等到津离月有任何动静,你就将她拉入无边炼狱。”
金氏目光狠戾,语气阴毒。
“哪怕以你为代价!”
“也一定要杀了津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