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跟着上电梯至门前,找钥匙开门:“晚安。”
“晚安。”转过身正欲离开,她却“咦”了一声,他便问:“怎么了?”
“没有电。”大门处的灯掣失了效果,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他转身走回来:“我替你看看,肯定是保险熔掉了。”他从明处进来,玄关处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正好绊在玄关阶上,本能的伸手去抓,却只抓住她的手臂,去势太猛“啪”一声两个人一起跌倒。
头顶的吊灯突然大放光明,两个人都睁不开眼睛。习绛绫昏头涨脑,只是好笑,扶着墙壁站起来,半晌才看清面前人影,只是一呆:“你怎么在这里。”
黎胜霆的唇角若有若无一缕嘲讽般的笑容:“习小姐,抱歉打扰你了。”
“绛绫,这就是你的不方便?”她身后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笑逐颜开,上下打量:“久仰,你定然就是黎先生了。嗯,绛绫,他怎么在这里?”
哦,她得想个法子,这情形太诡异了,空气中似有火花正在四溅,确实,他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坏掉的灯掣怎么突然又好了?今天他有闲过来看宝宝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走?
她想她是真喝多了,额上无缘无故竟在出汗,她为什么有心虚的感觉?
黎胜霆却问:“这位先生贵姓?”
不,不要说,她抢着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扬起眉:“我知道你向来不愿意看到我,但你也不必用这种质问的口气。我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吗?”
酒真不是好东西,会乱性会失德,还会令人语无伦次,她到底要想个办法,所以强调:“现在这房子是我名下。”
简直是在下逐客令了,不管了,只要他肯走,只要他不要再站在这里,什么都不重要。可是她又惹到他了,他眼底分明有两簇火苗:“习绛绫,我才不管你带什么男人回来!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脑子出了毛病才会在这里!”
一团糟,她脑子里乱轰轰,理不出个头绪,一个小小身影出现在走廊那头,甜甜的童音令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不堪:“妈咪你回来了,我跟papa等你回来吃蛋糕。你怎么老不回来,等得我都睡着了。”
打个哈欠,大大的眼睛却充满疑惑的望着陌生人,为什么这位叔叔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真是糟透了。习绛绫呻吟一声,陆沉却忍不住了:“绛绫,老天,这孩子”
习绛绫却正在回神,吃蛋糕?客厅茶几上确实有一只精美的蛋糕,回过头来再看黎胜霆的表情,活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不就是一只蛋糕?好似天大恩宠,她微笑:“秘书室代订,相熟那间美美西饼?”六年里她替他订过十一只蛋糕,有时是餐厅代送,有时是送至酒店套间,附配鲜花礼物,端看对方爱好。
宝宝插话:“是papa开车带我一起去买的,我挑了这个,好漂亮是不是?”
亲自买的,怪不得摆一张臭脸,她岂不应该感激泣零再谢主隆恩?她笑:“有没有礼物?我要十克拉以上全美天皇巨钻。”
“你不要太过份!”
过份?她悲哀的想,说句略带讽意的话就是过份?脸上的笑容却仍是绚丽如花:“黎先生,难得您纡尊降贵,只是我太不识相,或者,我配不上全美天皇巨钻?我累了,黎先生,你可以走了。”
“我马上就走,”他冷冰冰的说,转脸对孩子,口气明显柔和下来:“宝宝,今晚跟papa回大宅,好不好?”
她忍不住:“这么晚了你带他回大宅?他要睡了。”
“现在记得你是母亲了?”他眼神冽冷:“孩子从中午等你至整夜,你却带个男人回来。你打算当孩子面留他过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