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不过行了数里便内息不均,只听他呼吸短而急促,脚下的步子也渐渐虚浮,却仍竭力赶路。
我肚子很饿,伤口很疼,而且非常想唱歌。
跟着旅行团导游混过的人,大概都知道什么叫唱歌吧。
所以我非常郁闷,帅哥当前,不管他是不是杨逍,你叫我怎么跟他开口说人生最急是要唱歌呢?
我忍!
我忍!
我忍忍忍!
忍得我都想哭了。
忍无可忍,实在是不能再忍我终于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个公子?”
他却并没有回应我,我明知他正全力施展轻功,只要一开口说话内息便浊了,所以他才会不吭声。
于是我非常没出息的说:“我那个没什么”
然后低下头去。
我真的不晓得怎么说啊啊啊啊!
太抓狂了!
我忍!
我忍!
我忍忍忍!
直忍得我全身发抖,帅哥终于刷一下收住脚步,问:“伤口很疼?”
我完全有气无力,连嘴唇都在哆嗦:“不是。”
天色已经全黑了,月亮刚刚升起来,照见他眉宇分明:“谢逊虽被暂时引开,但他武功高强,为人精细,只怕不过一时半会儿就会发现上当,立时就会追上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人有三急
我真的不能忍了。
心一横,终于,说了。
“我要唱歌!”
后果是帅哥眉头微微挑起,非常不解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果然,我遇上的这个作者是后妈,怎么倒霉怎么尴尬怎么难堪她就怎么收拾我。
我决定认命。
于是,我很大方的对帅哥说:“麻烦你你走开去二十步,不等我叫,你不要回来。”
好的,聪明的帅哥终于明白了。
扭头就走,刷一下就闪人不见了。
顿时剩下我独自一人呆在这荒山野岭,林深草长的地方。
一阵风过,嗖嗖生寒,连月亮忽然也被乌云遮住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不会有老虎吧?
我真有点想哭了。
正在抖抖瑟瑟的时候,忽然远远传来了歌声,起先以为是幻觉,侧耳倾听,却真的是歌声。男子的嗓音,低沉清冽,仿佛一缕清风拂面而来。
啊啊!
虽然只交谈不过廖廖数句,但我已经记得他的声音,没想到唱起歌也这般好听。隔得甚远,唱的是什么词听不清楚,只听他轻轻敲着树干,漫声而歌,很明显是在告诉我,他还在这里。我眼圈一红,差点没感动得又要哭,我这两天咋就这么脆弱呢,可是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走太远的感觉真好,起码,我不怕老虎了。
奔波了大半夜,到了天亮时分,也已经找到市集打尖,但两个人都不想说话,我是伤口疼,他想必是累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为什么,伤口越来越疼,疼得我连粥都吞不下去一口,人也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