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谢玉回到谢府没多久,小爵爷堪堪也赶了过来,上来就询问国公府的情况。
谢玉将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听。
“三天?!我的二爷欸!你可知道这三天会发生多少事情吗?不仅圣上不会坐视不理,太上皇和静王更不可能让威国公府任你宰割!”
小爵爷气得捶胸顿足,怎么二爷一从北境回来就像昏了头似的?!
私自派兵围攻国公府,法理难容,难道唐宜斌真会乖乖等着三天后让你去砍他儿子的手?!
“二爷……”
谢玉见唐庸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也是心急如焚,小爵爷说的他当然也想到了。
“谢玉!去让胡大莽撤兵!我和你一起去!”
见唐庸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小爵爷实在按捺不住了,拉着谢玉就往外走。
可是谢玉就像根钉子似的钉在地上,小爵爷根本拉不动。
“小爵爷,您也别太着急……”
谢玉为难地望着小爵爷不解的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说没有唐庸的命令,敢死队根本不可能退兵,而且如果唐庸一意孤行,他谢玉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行了!你们急什么?不就围个国公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眼见小爵爷和谢玉两人已经急得找不着北,唐庸也只能安抚一下他们。
“你会开口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听到唐庸开口,小爵爷也不着急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刚坐下没片刻,又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叫道:“你刚说什么?!围个国公府还没有大不了的?!”
“你放心,就要皇帝要责罚我,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这几天恐怕他还巴不得我把唐杰的手臂砍下来!”
唐庸苦笑一声,这些话他本不想说,不过若不让小爵定下心来,他非得气疯不可。
“什么?”
“你什么意思?”
小爵爷和谢玉心头同时一震,目光齐齐看向了唐庸,惊诧莫名!
“朝堂六部有四部在静王手里,神京九万兵马陛下能掌控的不足三成,陛下可谓如履薄冰!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削弱静王势力的机会!何况……何况这次还有我来背锅!”
小爵爷顾虑的,唐庸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虽说他下令让敢死队围困国公府是出于盛怒,但冷静下来后,一切可能的后果他都考虑到了。
“你什么意思?你围攻国公府和陛下打击静王有什么关系?”
小爵爷见唐庸说得有鼻子有眼,也暂时平静了下来,但一时还没抓到问题的关键之处。
谢玉虽然也一头雾水,但在唐庸憔悴的神色下,依稀看到了他在北境时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也静等下文。
“多少人背靠着威国公府这棵参天大树遮风避雨,可如果唐宜斌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那些官员今后还怎么敢指望他?
而如果静王无法保全国公府,那些为静王卖命的高官权贵也得摸摸自己的脖子凉不凉了!
所谓树倒猢狲散,三天后我砍下唐杰的手,国公府将从此一蹶不振,静王党羽也难免要离心离德,考虑要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正是陛下想看到的,所以他非但不会阻拦我,还得想方设法为我打击国公府创造条件!”
皇帝在太上皇和静王的围追堵截下站稳了脚跟,还能培植出自己的势力,他的智慧绝非常人可比!
所以唐庸相信他绝不会错失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可小爵爷和谢玉已经听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唐庸围攻国公府能和朝局争斗联系在一起。
可他说的确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谢玉还在将信将疑,可小爵爷却一拍脑袋,几乎跳了起来,大叫道:“难怪!难怪!”
谢玉好奇道:“什么难怪!”
小爵爷面露喜色,眉飞色舞道:“难怪昨天下午圣上忽然把中军指挥使齐洪涛派出去剿匪了!”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依旧难以抑制内心激动,叹道:“我还纳闷,十五还没过,又没地方官员的上奏,缴的哪门子匪!原来在这等着呢!”
如果一定要对付敢死队,自然是由京营负责,如今京营中军被调离神京,前军和后军又是圣上的人,剩下的左军和右军自然不成气候!
“妙啊!妙啊!这么说威国公府算是栽了?”
小爵爷为了唐庸的事忧心忡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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