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被冲刺客砍死的丫头还是因她而死,她给她们赔多少条命才算够。
“嘘”沈如诗听见小桃的哭声越来越大,心里面本来就是十分的烦闷,被他这一哭,心里的不安与焦躁像是重开了堤坝的山泉一般,瞬间爆发出来。
然而心里面的警惕之情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减缓,她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朝着小桃使了个眼色,“进屋去说,你在这里大哭小叫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小姐,奴婢不是。”小桃两只手交叉着捂着嘴巴,用力地摇了摇头,眼泪却还是不停地向外滴着,眼角像是被汪洋大海浸润了的天地,见沈如诗已经转身回去了,立刻捡起地上摔碎了的松木枝子扔到一边
去,跟着沈如诗走了。
屋子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是旺盛,昨日里面的灯盏已经熄灭,周围有些灰烬散落在桌子上面,窗纱一角别在窗棂里面,随着狂风席卷的速度无论如何也卷不回来。小桃三步并作两步将窗纱揪出来,转回身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一双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看着沈如诗,却比哭的更难看,她拿着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知道沈如诗最不喜欢看着别人在她面前抽泣,
硬是将泪水憋回去。
“小姐,奴婢任您惩治。”她扑通一声跪在沈如诗面前,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沈如诗抬起头仔细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为了我着想,我又何苦去惩罚你,起来罢。”
“小姐,奴婢……”小桃深深感动,话在口里面打着转,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沈如诗对她实在是太宽容。
“小姐,何小姐到底还能救得活吗?”小桃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微微向前探着身子,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眨眼,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要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搓下来。
时钟撞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跟屋子里面压抑的氛围恰好适应。
沈如诗仔细看着小桃,眼睛虽然盯在她的脸上,心却早就飞到了零一个屋子里面,她实在不知道何舒蔚为何会做出这样一番举动,他今日的推理按照常理看来说并没有什么错啊。女子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眉宇之间透露出三分紧张与焦虑,小桃哪里知道沈如诗是在这里想着心事,以为何舒蔚的情况不容乐观,心里面一块石头狠狠砸下,胸里面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压抑的她喘不上
气来。
“小姐”她抱着沈如诗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姐,此时都怪奴婢,若是何太守醒来之后怪罪下来,小姐只管把奴婢交出去,此事断然不可牵连到小姐身上。”“何太守有意针对小姐,若是让他抓住这个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小姐的。况且何太守又那么心疼自己的女儿,他就更不会放过小姐,小姐刚从大牢里面出来,不能再进去了,小姐,你就听奴婢一句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