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凌厉。伸出手将萧天凌给他准备的那双鞋子就扔到他的面前。
马东阳今日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无论沈如诗态度怎么蛮横,他确实装作看不见。坐在那里不动,等着萧天凌去把那双鞋拿过来。
十三掐着旁边的柱子,原本喷着朱红色油漆的柱子深深被他掐下一块。在手心里慢慢握成碎屑,撒在地上。
北风顺着窗户吹吹来,将地上的碎屑吹向四周。打在那跟烛火上面,外面的天已经十分严明亮,烛火的光似乎没有多少意义。
蹭的一声就被那突如其来的碎屑给熄灭了。屋子里如刚才一样的光亮,日光在几个人的脸上不停地游走着。
马东阳的脸在那阴暗交界处像是被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笑着的,一半却是阴沉着。
萧天凌见马东阳神色变幻,心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微微侧头看着十三,“十三,你到门口守着。”
十三看了马东阳一眼,红着眼出去了。
屋子里面剩下神情各异的三个人。
沈如诗清了清嗓子,刚才亲眼看着萧天凌如此降低身份为了一个教书先生这样放低姿态,心里面像是发生了地震,久久没有平复过来。
“马东阳,凌王态度这么虔诚,你也别为难他了。”沈如诗抿了一口茶,嘴唇湿润看着马东阳,心里面止不住地颤抖着,屋子里面的炉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最后的一丝光源也已经消失殆尽。
剩下的是只有阴暗的寒冷,她裹紧身上的雪白大衣,一双雪亮的眸子刻在马东阳脸上。
马东阳神色变得严肃,“你们想问我什么?”
萧天凌见他终于肯松口,眼底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芒,嘴角上扬,笑道,“当然是邢府罂粟的事情。”
“那件事情,有人想必会比我更清楚。”他声音极其冷淡。
萧天凌微微蹙眉,“本王既然选择了你,说明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内情,没有人比你更加合适。”
沈如诗见马东阳不肯说出实情,心里骤然想到大牢里面看守要带着马东阳去看何太守。
“马东阳,我看出你不是一个昧着良心不择手段的人,不是如此,你也不会离开邢府。”
女子的声音极其冷静,一双眸子里面闪过一阵白光,马东阳骤然抬起头来看着沈如诗,“你们究竟如何得知我以前在邢府做过事情?”
萧天凌冷哼一声,“江陵势力错综复杂,想要查处一个人,不容易,本王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找到的你。”
萧天凌眼睛缓缓眯成一条缝,凝练这屋子里面的光芒,狠狠的投射到对面那人的身上。马东阳先前在邢府上做事,管理账房,涉及到了江陵各派势力相争的问题,家族也会有一些秘密的账目。马东阳本来是为了邢府上一些秘密的事情,所以从来不可以轻易出面。谁知竟然得到了邢礼文的信任,最后竟然会让他管理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