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打的过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被打了不还手的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臃肿的脸上一堆肥肉聚在一起,看得人眼前白花花一
片,只想作呕。
他抬起手,一鞭子又要摔在那人的脸上,沈如诗见马东阳还是愣在那里,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不说话,也不抵抗,狠狠跺脚,心里骂道那人真是窝囊,却也忍不住替他着急。
“住手!”看守一鞭子抽出去,却骤然被沈如诗一声厉喝止住,他心里发慌,女子的声音过于清凉,骤然将他心里的无名火浇灭,他四处张望着,以为有什么达官显贵来了。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声音这样威严的,恐怕也只有大家夫人和小姐了,多年来形成的谄谀奉承的本性让他很快的做出这样毕恭毕敬的姿态,生怕得罪了这声音的主人。
过了半晌,却还是没有听见一点动静,他心里面骤然犯了迷糊。诚惶诚恐站起身子,向着四周看了几眼,看到沈如诗依靠在墙壁上面,眼底尽是嘲讽,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脸上烧红,羞愧难当。
“刚才是你这个丫头叫的?”他眼底闪过一丝质疑,带着怒意。
沈如诗语气有些轻佻,“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看守手里的鞭子骤然握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顿时盈满了鲜红的血丝。“你是活腻歪了吗?”
邢天铭不知何时站起来,走到沈如诗旁边,瞪着看守,“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沈小姐这么说话。”
沈小姐?看守眼珠子一转,哪门子的沈小姐?呼啦一下子,他突然想起来,沈嘉良来江陵的事情,面色吓得惨白,以为自己得罪了贵人,“难不成你是丞相的女儿?”
“正是。”沈如诗抱着胳膊,眼底甚是嘲讽,丝毫没有一丝谦虚,该摆出架子的时候,就得摆出架子。女子的眼底星辰闪耀,有着一股燎原之势,一丝冰冷凌厉的光芒破光而出。
扑通,那人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膝盖发青,“沈小姐怎么没事到这大牢里面晃悠?”他静下心来看,发现沈如诗竟然被锁在牢里面,顿时起了疑心,小心翼翼问道。
沈如诗努努嘴,看来他们大牢的构造和办事效率真低,她和邢天铭被抓到大牢里面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却傻头傻脑,浑然不知。女子耸耸肩,有些无奈。
“还不是你们办的好事?我不过是来大牢里面探望一个人,谁知不明不白就被一个人关在这里,你赶紧去通报一声,告诉我父亲,沈丞相。”沈如诗边说边从腰里面掏出一个翡翠手环。
翡翠手环在微弱的光芒下依旧色彩不减,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看守八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昂贵的宝物,心里面坚信沈如诗就是沈嘉良的女儿没有错了。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伸出手去,一双黝黑的手像是地狱里面魔鬼伸出的手,带着满满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