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微笑,转眼看向邢礼文,“邢大人,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看别的,那处的小亭子不错,不如我们就去歇歇脚。”
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地看着邢礼文的每一个神情,见男人脸上虽然还是平静一片,确实在努力地抑制住什么,嘴角一抽,背在身后的手又拿到身前,将自己的外衣向上提了提,方才感觉暖和些许。“那处亭子已经废弃多年了,沈小姐若是想要歇歇脚,我们还是找别处。那处的飞龙阁是去年新建的,里面藏书万册,久闻沈小姐饱读诗书,想必会喜欢。不止,飞龙阁里面还有前些年从北疆引进来的飞花
品种,老臣正要带太守和两位小姐去观赏。”
沈如诗淡淡笑道,一双雪亮的眸子里面满是冷酷,“哦?竟还有这回事,那就来日再看。我看何太守对那个亭子也甚是感兴趣,邢大人这样遮遮掩掩的,难不成那亭子里面有什么秘密?”
远处飘来几朵乌云,迅速聚拢,天色灰蒙蒙,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丝丝细雨倾斜而下。丫鬟们随身带着油纸伞,在半空中撑开,宛若莲花绽放,在这冷寂的冬日里面添了几分斑斓之色。邢礼文抬头望着天色,却突然松了口气,额头的皱纹很深,此刻轻轻蹙眉,就更显出苍老来,“沈小姐,那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亭子罢了,能有什么稀奇景。不是老臣不想带小姐去,实在是这天色不好,
怕小姐染了风寒。”
沈如诗不语,将小桃撑开的油纸伞推到一边,现在雨势还不是很大,鬓角处却被打湿,贴在两腮,却遮挡不住清秀面容下的坚定。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她身上,倒是好奇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她一手将衣角拢在一起,蹲下去,顺手挑起一片残叶,将地上乌黑色的虫豸粘起来。
何太守脸上甚是不解,渐渐开始怀疑沈如诗的说辞了,“沈小姐,你这是作何?”
女子指尖轻轻黏住残叶边,将手伸出伞外,虫豸别倾斜的雨滴打的七倒八歪,细微的爪子扑棱几下后,竟然慢慢停止,身子在残叶凹痕里面的积水中漂浮起来。
众人吃惊地看着沈如诗,甚是不介意,只有何舒蔚微微抿唇,已经猜透了半分。
沈如诗看到虫豸慢慢停止挣扎,清冷的眸子如同古井般潋滟着清冷的光辉,抬起眼尾,沉声道。
“此虫豸的名字叫做斑凤蚁,若是得了疟疾,它无疑是最好治愈的药物,但是此虫却有一项致命的弱点,生性只能生活在干燥的林间,若是遭了洪水,身上便会泛起白斑,也便了解。”
几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着残叶上面漂浮着的虫豸,果然,漆黑如墨,凹凸的背部却泛起微微星白。
何太守摸着胡子,似有所悟,“照沈小姐所说,此虫不该在密林里面吗?为何会在此处见到?”
“这可就要问邢大人了。”沈如诗不咸不淡道,冷峻的目光射到邢礼文身上。邢礼文瞪大了眼睛,“这与老臣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