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进客栈好吗?”抬起小手,赵静纤指指了指他身后的客栈。
“你自个儿进去就行。”沉下眼,乔至轩觉得眼前这位姑娘莫名其妙,竟提出这种要求?
“店小二见我是乞儿,不让我进去,而且我想换掉这一身脏兮兮的衣裳。”咬着下唇,赵静一副可怜兮兮小媳妇似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乞儿装扮,没客栈、酒楼愿意让她进入,她也不会碰上那四名太保。
如果乔至轩够聪明心够横,应该马上拒绝,偏生他心软的点头答应,以至于为自己惹上一个大麻烦。
当乔至轩见到梳洗过后的赵静出现在面前时,有瞬间闪神。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清灵中带着一股娇媚,娇媚中又有一股纯真的气质,她活脱脱是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俏美人儿。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赵静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他刚才傻愣愣望着她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开心。
“我哪有看你?”乔至轩不自然的别过眼,以掩窘态。
天呀!虽然她长得美丽没错,但他也不该因为美色而失了神,更令他心惊的是,这还是他头一回这样。
“你脸红了耶!”纤纤玉指往他的俊容一点,赵静像是发现到什么新奇大事般,嚷嚷呼叫。
“你”本欲斥责她胡闹,但见到她笑嘻嘻的容颜,他顿时止了口,又不甘情绪被扰,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闷哼了声,别过脸去不看她。
他好像生气了?真是的,做人要开心点,哪有那么多气好生?
她移步来到他的面前,故意问:“你姓乔?”虽然他不想说话,可她有很多法子让他说话,像此刻就是。
乔至轩再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她不是在问废话吗?他刚不就报了名号。
闪耀着调皮光芒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又问:“你的名气一定很大,要不然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
身处深宫内苑,外界的事,她是一无所知。虽然因父皇不宠爱她的缘故,让她可以常常偷溜出宫,到城内去走走,但每回出去只有半天时间,有很多事情她并不知。
乔至轩又是一记冷哼,以做回答。
赵静完全不理会他摆明的拒绝,笑如蜜般甜的问:“你不问我姓啥叫什么吗?”她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只一吋。
“好的姑娘家是不会轻易向外人说出她的闺名。”终于他开了口,语气冷漠。总觉得要是知道这位麻烦姑娘的闺名后,他肯定没好日子过。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赵静再进一步,见他往后退一步,她又再进一步,白皙粉嫩的小脸蛋更是仰得高高的,直直的凑向想痹篇的他,一字一语的道:“我叫赵静,静言的静,你可以叫我静儿。”
“静?”依他看来应该姓赵名烦才对。
“我娘生我的前一晚,百虫鸣叫,闹得人心烦,结果我出世的那一刹那,突然静下来,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名字取得真好、真妙。”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笑容挺诡异的?敢情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忽然扬起的笑容令她感到怪。
“我相信,只是”他不再说下去,只是唇畔那抹兴味的笑容更深了。
“只是什么?”
“你想听?”
“当然。”她点头。
“只是我觉得叫聒噪会更贴切,毕竟你是百虫鸣叫之祖。”难得他开金口调侃。
“你!乔至轩。”
“有何指教?”他咧开嘴,一副放马过来的姿态。
赵静忍住气,眯着眼看着笑得十分得意的乔至轩。向来只有她赵静捉弄人,还没有人可以捉弄她。
鼻碌碌的眼珠子转呀转,她美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乔至轩,我觉得你似乎很怕我?”
乔至轩嗤哼了一声,净是不屑“谁怕你来着?”
“真的不怕?”她笑得更不怀好意。
“当然。”开玩笑,他乔至轩可是顶天立地、威震八方的奇商,岂会怕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人有自信是件好事,但要是过了头,那就是自满。”试试看他的定力在哪,一定是件好玩的事。
“赵静,我不知道你想搞什么把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乔至轩是不可能怕你的。”他沉声声明,浑然不觉他向来平静无波的情绪,已经被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牵动。
“喔!”她又露出笑。
乔至轩一愕,她甜美的笑容竟让他感到全身发寒,启口欲言时,她娇小的身子突然挨了过来,措手不及的他,动了怒,想斥责之际,两片艳红的菱瓣近在呎尺,他不禁瞪大眼,深吸口气,却吸进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整个胸口,让他莫名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烦躁。
他心一惊,连连的退后数步,直到背抵上厚硬的土墙才止步。
他又是一愕,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吓着!
“你”从未有过的惊愕,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赵静笑盈盈的跳至他的面前“你刚才不是说不怕我?怎么退到墙角去了?”
“赵静!”他怒吼。若不是对她一再退让,以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岂能逼他后退半步。
赵静压根儿不理会他铁青的神色,和如火焰般炽盛的怒意,她摇头晃脑,一副伤脑筋的表情“你这种因心虚而发的怒火,是不是叫先声夺人呀?”
乔至轩眯起眼,看着她隐在甜美的笑容下,那抹令人气绝的讽刺,向来冷静的他,竟破天荒的失了理智怒道:“赵静,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赵静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以无辜又讶异的语气道:“我一介女流,哪欺负得了你,你说是吧?乔至轩、乔大爷。”
得逞的得意笑颜,令乔至轩顿时回过神来,这才了悟自己居然被一名乳臭未干的丫头戏弄,本欲对她发火,但转而一想,他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牵着情绪定,是他自己定力不够,又怎能怪罪他人不对。
赵静见他脸上扬起休兵歇战的表情,想跟着他的念头更深了。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和那些恶徒是不一样的,虽然他此刻对她疾言厉色,但他不会伤害她。
“乔至轩,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她问,一副很仔细在听的态度。
“你在说什么浑话?”无视她小脸上依赖、信任的神情,他只觉得她的话很好笑,他们之间非亲非故,连朋友都谈不上。
“我身无分文,又无亲无戚,如今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扯起谎来,她脸不红气不喘。
乔至轩冷哼了声,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银子我都帮你讨回来了,你岂会身无分文?”
赵静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道:“银子总会有花完的一天呀!”
乔至轩眯起眼,看着笑盈盈的佳人。敢情她是打定主意要赖定他?
不把他的怒容放在眼底,她突然问:“你不好奇我的银子打哪来的吗?我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乞儿。”
“关我何事?”
“如果我告诉你是偷来的呢?”
“你想玩把戏,去跟别人玩。”
她才不要呢!要玩,她也只想跟他玩。
赵静打量一脸愠色的他,晶亮的眼眸闪过一抹调皮的光芒,故意问:“这是你怕我偷你的东西?”
乔至轩嗤之以鼻,睨了她一眼“就凭你?”
赵静笑呵呵的点头“身外之物我是偷不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