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燠热的空气像一张透明的网,紧紧贴在pearl的皮肤上。
她在不平的床垫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月光钻进屋顶破裂的缝隙,洒满整间屋子。
坐起身,她仰头望着屋顶,又低头看着自己已经不再受束缚的手腕。
绳子摩擦留下的皮肉伤还未完全痊愈,但pearl一心里对棠并没有恨意。
她也尝过被爱折磨煎熬的痛,那痛彻心肺的苦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抚平。只有交给时间
她起身在屋里走着,几天来压抑的思念突然突破理智的重围,席卷全身。
“他们根本不在乎你!”
这句话反复在她脑海里出现。
虽说她对季瑀非常有信心,但这样音讯全无未免也太反常了。
她焦躁的在床垫前来回走着,极力想思索出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pearl顿时警觉起来。
她按着胸口坐到床垫上,接着便拉起被毯盖住身体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完全靠听觉来辨别情况。
她听见那人从一个窗户翻了进来,虽然极力想压低制造出来的声响,
但夜实在太静了,静到连一只虫子飞起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pearl紧抓着被单,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抖。但脚步声越来越近,且越来越朝她逼近,pearl这才想起忘了抓一根木头在身边当武器。这念头
罢闪过脑袋,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来,被子被掀开了
“你想干什么?”
一个黑影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面前,她不敢确定,因为背光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那个影子却慢慢靠近,在扑向她的那一刻,她已经先嗅到那令人心醉的气息,是季瑀。
“真的是你?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让我看看你,快”
即使处于狂喜的境地,季瑀还是压低声音,深怕太过激动会引起注意。
他焦急的拉pearl到月光照射的地方,从头到脚,像个医生似的仔细检查着。
他发现她脸上有块淡淡的瘀青,手臂和小腿也有些许挣扎留下的旧伤痕,尤其手腕上那泛着粉红色的伤口,让季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事的。”
pearl一试着缩回手,但季瑀却抓得更紧。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眼眶泛红,心疼的紧皱眉头。“虽然捡到你的手链,但警察用尽方法就是无法从那些吉普赛人口中问出什么,最后还是卡洛斯拜托几个朋友,才打听出来这个地方。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pearl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这举动就像火苗,马上引发两人的欲望。
季瑀抱起她,疯狂的吻着,他那被思念折磨、被担忧凌虐的身体,再也无法压抑了。pearl回应着他,在他舌尖探进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我要你”季瑀不等她回答,因为pearl的身体已经应允了。
两人转着、走着,跌跌撞撞走回床垫前。他用最快的速度脱了她的衣服,pearl也同样这么做,因为她对他的渴求一点也不输他。
季瑀喃喃在耳边说了许多思念的话语,他的手指轻抚过她身上每吋肌肤,唤起她每个渴望的细胞。然后她要他躺着,尽其所能的给予、取悦他。
pearl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季瑀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往上抬,不偏不倚的让自己顺利进入她的身体。
pearl开始缓缓移动,这一次是由她主导,由她发号司令。季瑀不是轻易会服从子女人命令的人,尤其是在床上。但这一次,他乐子听她的摆布,心甘情愿的配合着她。
pearl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那无法与他紧贴的部分,则由季瑀的双手负责。他在她的背脊来回抚摩,随着节奏一次次将她更贴近自己。
他感觉自己在她体内饱满充盈,被她紧紧包覆着。
一阵天旋地转,季瑀发出满足低沉的呻吟。
而同时,伏在身上的pearl微微颤抖着,那直接、赤裸、毫无保留的欲望,就这么吞噬了他们彼此
醒来时,pearl发现季瑀就在身后,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或许刚醒,或是根本没睡,因为贪恋的欲望早已按捺不住挺立在那,但又心疼的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几点了?”
“不知道”季瑀吻她颈后,原本环抱腰际的手慢慢往上移,轻轻捧住那浑圆的乳房揉搓着。“别担心,天一亮,卡洛斯就会带警察过来接我们。”
“你报警了?”
“我必须这么做,万一他对你不利我不能赌”
pearl拉下他的手,手肘一撑,急忙转过身来。
“棠不会伤害我。”
“事实胜于雄辩。”他的手指划过她脸上的淤青,然后执起她的手腕说:“这可不是装饰花纹,更不是用水就能洗得掉的。他加诸在你身上的我会要他加倍奉还。”
“不要。”
“pearl,不要帮他求情,这已经超出我能忍受的极限了,万一他真想占有你,强迫”
“但他没有啊!”她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太薄弱了。
气那是因为你反抗!他是你哥哥,竟然还我一想到你是怎么拚了命地抵挡他的侵害,我就恨不得能亲手把他大卸八块!”
“够了!”pearl凑上前给他一个奖励的吻,然后将自己滑进他的双腿之间,摩擦着那一触即发的欲火。“至少我没事。而他正如你所说,这些日子有太多机会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但他并没有,所以放过他,好吗?”
“pearl,你不可以这样噢”季瑀的坚持在她舌尖的委婉央求下摇摇欲坠,当pearl挪动臀部,让他在毫无准备下进入体内,瞬间他什么都依她了。
在清晨第一道曙光射进木屋时,pearl满足的呻吟伴随着季瑀爱恋的话语,久久回荡在四周。
“季瑀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季瑀微笑睁开眼,依恋的望着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能不能让棠进舞团工作?”
季瑀脸一沉,马上闭上眼不想回应。但pearl还是强迫自己把话说完。
“他有编舞和音乐的天分,你该看看他的作品。”
“我不懂,难道你忘了几天前他强行掳走你,企图伤害你吗?他这么无情,你为什么还处处为他设想?现在连工作都要帮他张罗?”
季瑀再也躺不住,手一撑,迅速起身穿衣,显然气炸了。
“我可以不计较他一时失控的行为,但不要强求我为他规画未来,我没那么伟大,我做不到!”
pearl也坐了起来,她用床单裹住身体,曲腿望着季瑀。
“我知道很难,也知道我没资格对做你这样的要求。”
“不,你错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事,甚至为你牺牲性命我都愿意,但我绝不会让一个觊觎你的男人接近你!”
清晨的光线渐渐亮起,他转过身来,随意扣了衬衫的两个钮扣,望着她说:
“你愿意跟我走吗?”
pearl毫不迟疑的拨开被单,站起来,全身赤裸的奔向他的怀抱。
季瑀满足的笑着,收紧双臂,恨不得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合而为一。
“其实棠不是我的亲哥哥,我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她在季瑀陷入惊讶,还来不及发问前,接着说:
“当初我被抛弃,他父亲因为内疚收养了我,但我的存在却一再提醒他曾逼死我母亲,想当然我不可能得到多么好的对待。”
“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母亲跟外族的男人生下我,她甚至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提醒着族人她的不贞和背叛。”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排挤你?”
他想起两人初次见面那一晚她的遭遇。
“那还不算什么呢。”她笑笑,无奈中带着令人心疼的释然。“这些年要不是有棠在身边保护我,我可能早就被驱逐,流落街头乞讨了。”
“我可以理解他对你的爱,但正因为了解,我知道那份不可能得到回报的感情会演变成怎么样的愤恨。他会再次伤害你,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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