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又好像只是纯粹公事上的关系,私底下也不曾听见或看见任何的接触,结果,别人就看得更漠湖了。
本来,南君仰并不是很在意这种情况,因为小雁工作得很开心,也愈来愈多笑容,但是现在小雁苦恼了,他就不能不问清楚。
两年前的事他绝不会让它再发生一次。
“严格上说来,什么也没有做。”罗骥笑笑的表情,看起来很有计谋。真的,什么都还没有做。
严格上?南君仰皱眉。
“那实际上呢?”
这小子,就不能干脆一点回答他的问题吗?
“实际上,只是比礼貌多一点点亲近的行为。”罗骥微笑。
这小子还在玩!
偏偏,对罗骥这种软硬不吃的人,要他说实话,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实在很难问出什么。
南君仰叹了门气,再度转身向窗外。
“你该知道,小雁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顿了下,身后没回应,南君仰继续说道:“十岁那年的意外事故,让她失去双亲,也失去听力,可是她并没有因此就被打倒,反而接受了事实,在悲伤之中,开始学习让自己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学唇语、学说话。”
“她很聪明,又够专心,失去听力,并没有埋没她与生俱来的才智,反而让她更专心学习,甚至此一般人更早完成研究所的学业,拿到学位。”南君仰转回身,目光炯然地直视罗骥“这些事,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不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故意让小雁这么烦恼,但身为小雁的长辈,我必须知道,你对小雁究竟抱持什么样的心思。”
罗骥同样直视南君仰,眼神坚定而沉稳。
“她是我要的伴侣。”回答的非常简单扼要。
“小雁不是一般人,”南君仰警告地道“她也许乐观坚强,但她同时也很脆弱,因为听不见,让她必须比一般人更花心思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我支持她想做的事,只要能让她快乐,但是如果有人让他伤心,我会不借动用南家人的权势,替小雁讨回公道。”
“我也不会让人欺负我所在乎的人,包括我自己。”对于南君仰的警告,罗骥一点也没有被吓到或紧张,依然沉稳以对。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自己承诺的事,但对于感情,小雁曾经受过一次伤害,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受过一次伤害?”罗骥表情微敛,蹙眉同时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南君仰稍稍满意,才开口说道:“两年前,有个男人很积极追求小雁”
那时候,小雁即将研究所毕业。在提交论文的前四个月,她就已经完成自己的报告,在别人痛苦赶论文的时候,她悠闲地每天泡图书馆、咖啡厅,偶尔也陪同家族其它人出席商业场合,当是未来进公司帮忙前的见习。
小雁的外型不是那种亮丽到令人惊艳的美人,但是优雅中含着开朗的气质,以及在那种商业场合少见的清秀柔美五官,再加上出身南家,所以几乎是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追求者。
那个男人,就在这种时候出现,而且特别积极追求,对小雁特别温柔、特别体贴,也特别讨好,不管小雁在哪里,他就是可以找到小雁。
“当时,小雁几乎要喜欢上他了。”对于这样呵护自己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动心吧?“可是,就在提交论文的前两个月,小雁已经完成的论文报告,被人窃取了。”
“是那个男人吧!”听到这里,罗骥已经猜出结果了。
“是。”南君仰点点头。“在要不回自己已经完成的论文报告的情况下,她只能换一个主题,从头再开始,而且也做好可能会延毕的心理准备。”
“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南君仰摇摇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仍然很心疼。
“小雁什么都没有说,作息和往常都一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当时我正好到欧洲出差两个月,不知道小雁有了追求者,要不是首脑那时正好回到纽约,以公司特助的身分代替我出席一项生技业的发表会,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一也不会知道小雁为了重做论文,日夜赶工,结果弄得自己几乎病倒。
对外,龙霄的身分一直是保密的,除非是家族内部的人与部分特定人士,否则不会知道龙霄真正的身分,而这样的模式,是为了安善保护龙霄的安全,也便于龙霄在幕后管理整个财团。
“当时的发表会,那个男人是主办者之一,不但声明进占葯业市场的野心,还宣扬自己已经写好的论文内容,甚至提报学术期刊准备发表,私底下他不但嘲笑小雁的天真,还贬低小雁的缺陷,说要不是小雁出身在南家,又长得还算不错,绝对不会有男人想追她”即使到了现在,想起这件事,南君仰依然气怒的想狠狠教训那个男人。
“后来呢?”罗骥冷静地问。
据他所知,雁并没有延毕,同时也成功地发表论文,得到学术界的认同与赞扬。
“南家人,是不容人轻辱的。”南君仰怒极反笑。
从龙霄知道这件事开始,也是那个男人报应的开始。
“你还记得首脑要你写一个‘吞噬小精灵’的程序吗?”那个程序,意不在破坏,而是在弄乱所有的资料库。从捣乱动作开始,程序也进入倒数计时,十分钟后自己分解消失,连一点点痕迹都不留下。
“记得。”啊,难道
“没错。”南君仰笑了出来。“当时,首脑下令骇进那个男人家族公司的系统,然后把你那个无所不乱的小精灵程序放进去,不到十分钟,所有资料库全部乱掉,至于那篇论文,首脑也叫人偷了回来,还亲自陪小雁作补充与修改、实验,将一篇单纯的研究生论文,搞成一篇学术界的新观点。”结果“alicenan”这个名字,一夕成名。
而那家公司的整个作业,则因此乱了一个月,那个男人也因此成了生技业中的笑柄。
“这就是雁特别尊敬龙霄的原因吗?”罗骥笑了出来。
龙霄整起人来,还真有一套。
“南家人本来就对首脑很尊敬,这件事,只是让小雁更尊敬首脑而已。”南君仰纠正道。
不过“雁”?这个唤法,是代表罗骥已将小雁当成自己人之一吗?
罗骥沉思着站起来,走到南君仰面前才开口:“告诉我这件事,是希望我再替雁出口气,也是提醒我,不要对雁玩手段,同时更确认自己的心意吗?”
“你很聪明。”南君仰深沉一笑。
他的用意,罗骥全听懂了。
罗骥与小雁同年龄,同样拥有过人的才智,但就某方面而言,小雁一直天真单纯得像个孩子,不懂得防备、不懂得耍心机,然而罗骥却有着太过早熟的个性,思虑周密、行事独立,有着自信与狂妄。两者相较之下,不论从哪个方面看,小雁都远远不及他。
最重要的是小雁根本没发现,她对罗骥有着与对亲人同等的依赖与信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罗骥想伤害小雁,是非常容易的。
或许是他多虑,但身为小雁的长辈,他却不能不多要求一点保证。
而在这种柔性却含带锐利的审视下,罗骥依然沉稳地回望,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一点逃避,也没有一点心虚。
“我只要她,不论她是什么样子,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这是罗骥给的最实际,却一点也不华丽的保证。
南君仰一听,真心地笑了。
“记住你的话。”这样,就够了。
虽然一点都不中听,也没有太谦卑的态度,但是,这就是罗骥,一个带着傲气,却永远不会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的孩子。
“这句话,请你不要告诉雁。”
“为什么?”南君仰挑了挑眉。
小雁正为这件事烦恼,不是吗?
“她有被追求的权利,而我也还没有追求到她,这个,就当是我有没有能力带给雁快乐的考验,可以吧?”感情可是他与雁之间的私人事务,由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不需要别人来加把劲或干涉。
南君仰一愣,而后失笑。
“你!”唉唉,摇摇头。
这到底是真的想追求小雁,让小雁享受被追求的乐趣,还是想看小雁困惑烦恼的模样啊?
虽然他得承认,小雁烦恼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那个男人是谁?”知道南君仰已经同意,罗骥转而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南君仰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边请函,交给罗骥。
罗骥打开来看“里维金?”
“对。”也就是现任“金氏葯厂”的总裁。
“私人性质的庆生会,南家也会受邀吗?”一般来说,南家人除非必要的公务应酬,否则私人宴会通常不会参加。
“里维金最小的妹妹,是皓旸的未婚妻,两家多少有点关系。”这说起来,又是有一点复杂的事。总面言之,就算是所谓的“亲家”也不代表南家和金家的关系有多密切,只不过,金家不会放弃南家这个好靠山而已。
把邀请函交给他,也就表示这件事就由罗骥自己决定怎么做了,南君仰不干涉也不过问。
“我会去参加。”收起邀请函,罗骥说道:“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你去忙吧。”南君仰微笑地回道。
微微欠身,罗骥转身离开。南君仰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继续批阅公文,同时,唇边也止不住笑意。
这小子,真的涸岂妄!对公事、对感情都一样。虽然说要追求,但其实他根本不会让小雁有拒绝的机会吧?
这么一想,小雁好像有点吃亏呢!对上罗骥,大概只有被牵着走的份。
他要不要偷偷帮小雁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