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鼓起勇气,“你好,请问您知道瑞秀居往哪儿走吗?”
温鹤城转身,眼前这个女孩乖巧,眼神中有一丝怯弱?是他看不懂的“畏惧”的情绪。
就像当初谢慈见他第一面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或许是对这个女孩感到有点熟悉,温鹤城语气带了点温度,“不知道。”
温柔软软的声音传进温鹤城耳朵,“嗯,抱歉打扰了。”
“父亲,爷爷来了。”
温柔浑身一僵,是温以安?
她叫眼前这个人爸?
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一种奇怪的情绪朝温柔裹袭而来,她鼻腔开始酸涩,藏匿似的低下了头,打算离开。
温以安站在原地,疑惑温鹤城为什么还没挪动脚步。
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低头的那个女人的侧脸。
正是因为她低着头,耳边的发丝垂落,温以安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温柔!
她曾经是她的替身演员,她当然认得出。
只是,温柔凑到她爸面前做什么?
温鹤城那样温和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温以安一阵慌乱,走上前,“爸,爷爷催着呢。”
温柔也不知怎么了,她身体就像被定住了,心里的苦涩越来越明显。
只能在温以安拉着温鹤城臂弯走掉时,把头埋得更低了……
她们走远了。
温柔才苦涩地自嘲道,“哭什么,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啊。”
她一向都认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抱有幻想。
那个不切实际的亲情,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好像都没有体验过。
她抬手擦掉摸脸颊上湿漉漉的泪水,“没心没肺,才活得不累嘛。”
温柔,你还是当你的咸鱼吧。
“爸爸”只是一个称号,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搂住自己的肩膀,拍了两下,“不要这么脆弱啊。”
路都是走出来的。
这么大一个高端场所,怎么可能没人。
温柔挤出笑脸,仿佛刚刚情绪失控的是另一个人。
温鹤城空出来的右手,指关节想了想。
他垂下眼眸打量这个女儿,自从她八岁之后,就没有这样挽过他的手。
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而且,那个问路的女孩很奇怪,尽管她低着头,声音很小,他还是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左手的手腕骤然抽走,“抱歉,父亲。”
“没事。”
两人就像无话可说。
温以安扣了扣手指,跟在温鹤城身后回到了包间。
温老爷子拉着心爱的二儿子,听他说着温阁居的构造和菜系。
温兆伦在温鹤城面前一点也不儒雅,带了一种欠揍、贱兮兮的气质。
他看温以安隔着远,谢慈又不在。
举着手机屁颠屁颠地送到温鹤城眼前让他看。
画面上的女孩穿着古装,面容姣好。
温鹤城迟了几秒才反应出来,是那个问路的女孩。
“?”温鹤城眼神疑惑。
温兆伦得到想要的反应,笑了笑,“哥,眼熟不?”
温鹤城:“……”
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兆伦:“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女孩,你看眉眼像不像你。”
他还补了句,“像不像你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