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佳面对哭哭啼啼的程琦琦,柳月般的双眉不由自主的拢紧。
“思佳”呜呜呜程琦琦用力擤着已经红通通的鼻子“真的没想到田浚会带走贝贝,没有了贝贝我真的活不下去”
洪思佳脑海里极力搜索着贝贝的俏模样,记得第一次看到贝贝,是贝贝满月的时候,她安静地窝在程琦琦的臂弯里沉睡,当时的程琦琦满脸的快乐、喜悦;就在那时候,看到了那么漂亮甜美的娃娃,和程琦琦脸上的幸福,她心里莫名的激起一股冲动,想马上找个男人结婚,生个像贝贝一样的漂亮娃娃。
只是,没想到当时令人钦羡的美满婚姻在十个月后竟是这种下场。
“思佳,你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又是椎心的呜咽。
身为律师的洪思佳,面对无数的怨偶,她都能站在公正、平等的立场处理这类破碎的婚姻,但是此刻她所面对是自己的表妹,她的心里却有份苦涩。
“你试着利用每一条可能找到田浚的线索吗?”她可不想就这样毁掉表妹的婚姻,尤其这段婚姻还有了贝贝。
“我全找了!我已经尽全力去找,甚至还找上古越漫在台湾的家人帮忙。”程琦琦气愤难耐的大吼。“你找上古家?”洪思佳愕视程琦琦,她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吗?
田浚虽是古越漫船运公司的员工,但有必要找上古越漫台湾的家人?
程琦琦擤着鼻子,怒气冲冲的瞪大眼睛“要不是古越漫做田浚的靠山,相信田浚也没那个胆子跑掉,还是带着贝贝离开我。”说到伤心处,程琦琦又是一记凄厉的哭号。
洪思佳不禁狐疑地觑着程琦琦“古越漫插手管你的家务事?”
他吃饱撑着了啊?
程琦琦不断地吸着鼻子“古越漫的专制到了一种无可救葯的地步,他控制田浚、命令田浚;而田浚是个没主见的男人,只要古越漫一个命令他就一个动作。”
“真是这样?”洪思佳无法置信地看着程琦琦。
程琦琦僵硬的点头“我曾经告诉田浚,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我要他辞职不要做了,我们一家三口回台湾,他不答应;就在我打算带着贝贝回台湾的第二天,他就带着贝贝离开至今无消无息”她慌乱的眼神紧锁着洪思佳“你一定要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面对精神濒临崩溃的程琦琦,洪思佳握住她的手“你想他会将贝贝带去哪里?”
“我不知道”程琦琦脸色苍白,茫然的望着洪思佳“古越漫一定知道田浚带着贝贝去了哪里。”
“你这么肯定古越漫一定知道?还是说你找他谈过?”
程琦琦的嘴唇颤抖,摇了摇头“我没跟他谈过,但是我能确定古越漫一定知道。”
“唔。”洪思佳半信半疑。
程琦琦垂下头“古越漫虽然在牙买加算是外人,但是在他住的那座岛上,哪棵树开始掉叶子他都知道,所以他一定知道田浚去了哪里;再说,田浚一向对他唯命是从。”
“既然你肯定古越漫一定知道田浚的下落,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谈?”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她。
程琦琦咬着下唇,面有难色的说:“我不敢找他。”
“为什么?”他是虎还是豹,会吃人吗?
“因为他讨厌我,就如同我讨厌他一样,我不可能从他哪儿得到有关田浚的任何消息,再追问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程琦琦猛然抬起头,一道闪光掠过她眼底“但是你不一样,你以律师的身分,或许可以从他那儿打听到田浚和贝贝的下落。”
听程琦琦描述这个男人,洪思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这能力?
“我?确定?”
“思佳,算我求你!为了我、为了贝贝,拜托你跑这趟,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说服古越漫说出田浚的下落,有了田浚的下落,也就有了贝贝的消息。”泪水滑下了程琦琦的双颊。
“是吗?”令人质疑。
程琦琦看出洪思佳脸上的犹豫,心乱如麻的继续哀求:“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件事,以后我再也不会求你任何事”她泪眼汪汪地望着洪思佳。
洪思佳无力拒绝这样的哀求“好吧。”
谁教她和自己有着一丝斩不断的亲戚关系。
洪思佳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前往牙买加的所有相关事宜。
在经过转机又转机,一段长途跋涉的折腾后,她终于踏上牙买加的土地。
望着一片引人入胜的蔚然大海和纯白建筑,她的心情顿时开始飞扬,倘若今天纯粹只是前来度假,她相信这会是一个令人身心愉快的假期。
只可叹有任务在身。
这里的一切如程琦琦所描述,在路上随便拦住一位当地居民,一问起古越漫,似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可笑的是,每个人的眼里散发出一道质疑的光芒。
这是怎么一回事?
懊不会就如程琦琦说的,他是一个专制到了极点的暴君吧?要不然他们的眼里怎么会透着一道道令人生疑的目光?
洪思佳用着浅显易懂的英文请教居民,在哪里可以找到古越漫。
头一个人手指着外海。
大海上?
不可能吧?她记得自己问的是古越漫而不是海龙王。
再问下一个,同样是指着大海。
第三个、第四个她快昏倒,希望能碰到一个真的听得懂英文的人。
好不容易拦到一位看似传教士的先生,洪思佳面带娇柔和善的微笑,用极纯正的英文问:“对不起,请问哪里可以找到古、越、漫先生?”
她已经很明确的指出,她要找的是人,而不是海龙王。
那先生回以微笑,说道:“古先生就住在大海中的一座岛上。”
什什什什、么?
洪思佳不禁张口结舌,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手指着大海“你是说,他在岛上?”
问题是,一片茫茫大海,她看不见他口中所指的岛的踪迹?
“是的,这里的人都知道,古先生买下那座小岛,所以他目前在那座岛上。”
那先生反而讥笑她脸上的惊讶。
原来这里的人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而是她没意会他们的话中之意,所以当他们纷纷指向大海,她还以为他们乱指路。
“那请问,要怎样才能到那座岛?”她真的傻住。
那先生回头望着身后的码头“你不如去那里询问他们,因为那是古先生的私人码头。”
私人码头?
洪思佳震惊的转头望着他所指的码头天啊!迸越漫到底有多大本事,居然能在此地拥有一个私人码头?
在台湾,只知古家家大业大,孰不知竟大得令人瞠目结舌。
谢过了好心的先生,洪思佳缓步来到这个私人码头,抬头四处张望,试着能找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罢好有一个小男孩冲出来,难得见到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人,洪思佳想也没想的拦住小男孩,道地的国语脱口而出:“请问”顿了一下,她立即改口说英文:
“请问”
男孩冲着她咧嘴一笑“我听得懂国语。”
听到他说国语,洪思佳顿时安了心,惊呼一句:“太好了,终于可以听到国语了。”她蹲下来,非常和善的看着男孩“请问在这个码头里谁可以带我去见古越漫?”
男孩乍听古越漫的名字,全身不由得一僵“你想见古先生?”
“是的,有谁可以引荐我去见他?”洪思佳耐着心,不厌其烦的追问。
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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