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你同事结婚多久了?”唉,为什么人家的孩子都生了,她儿子这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赵母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嗯好像已经快五年了吧。”赵默敷衍道。
“五年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什么事业,还有享受生活,不知道先安家后立业的道理”赵母忍不住叨念起来。
“妈,长途电话费很贵,您能不脑旗点说?”知母莫若子,赵默知道此时若不阻止她,她怕是会一直念下去,而且刚刚经历了一次失败婚姻的他,不想听什么家庭呀责任之类的话。
“呀,我都忘了,我快点说,你听仔细点哦”赵母在电话里仔细地告诉儿子鲶鱼汤的做法“注意呀,鲶鱼最好买活的,盐放一点点就可以了,小火慢炖汤才能熬成奶白色”
“知道了,谢谢妈,我挂电话了。”赵默记下做法后,想要挂上电话
“等等,你和小玉也要努力点,不要被同事落下太多,事业虽然重要但是孙子也”
“我知道了,妈。”赵默急急地放下话筒。
拎着鲶鱼汤走到病房前,赵默暗笑自己多管闲事,不但垫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甚至替她熬催乳的鲶鱼汤,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乔菲给他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他不忍心就这样不管她。
他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里面住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看见他以后问道:“你找谁?”
“对不起,我走错病房了。”赵默退了出来,仔细地核对门牌,没错呀。
“护士小姐,请问原来住在502房的乔菲”
“你怎么才来?乔菲已经出院了,对了,原来你不是她丈夫?”护士甲奇怪地看着他。
“她不是还没恢复吗?为什么要出院?”赵默急切地问道。
“她说要回家休养,就叫来几个朋友把她接回去了,对了,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谢谢你。”护士甲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了赵默。
赵默接过信封默默地离开了医院,他应该感到如释重负才是,可是却莫名其妙地更加担心那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乔菲。
这是一间阁楼,是装潢酒吧时留下来的,稍微高一点的人在进门时有可能会被门框撞到,伸手就可以够到天花板,整间房间木雕和根雕的原木色矮家具,和绳子鱼网之类的东西将房间布置得充满了艺术的气息,不过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却显得有些凌乱和颓废。
床铺只是铺在地上的床垫,将两个抱枕摞在一起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虽然这个姿势让她的伤口极不舒服,但她还是不想躺在那里,她已经躺在床上太久了,至少在她的观念里这样的。
在她的旁边躺着正在睡梦中的小婴儿,乔菲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他是她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心里暗暗期盼了很久的可以让她放心地去爱的人,可是他为什么是个男孩?
虽然她这一辈子,女性的亲人们对她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是至少比那些只会伤害她嫌她累赘的男性亲人们强,他若是像他们一样,她怎么办?
其实男人也不都是坏人,像是送她到医院去的那个人,就是一个烂好人级的男人,老人们曾经说过,孩子的性情会像第一个见到他的人,俗称叫踩生,过去讲究些人家还会故意安排一个性情好,命运好的人来抱自己的宝宝,宝宝第一个见到的除医生以外的人就是他喽?如果像他
乔菲微微一笑,她竟然想不起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双被她捏青了的大手,很温暖的手和眼神,宝宝像他就好了,至少是一个好男人。
楼下传来摇宾乐嚣闹的曲声,又是傍晚了,酒吧开营业了,睡梦中的婴儿被吵得皱了皱眉,小嘴开始微撇。
乔菲瞪着他,他要醒了,要哭了,她该怎么办好?为什么她请的月嫂还不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这么小的婴儿。
她不知道的是,月嫂其实已经来了,不过一踏进酒吧的门,便被里面吵闹的人群吓跑了,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乔菲恐惧地盯着小婴儿,像是等待世界末日一样地等着他发出哭声。
“哇”世界未日终究没来,不过小婴儿还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声,
“太吵了,吵死了,婴儿室里可没有这么大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小婴儿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挥动着攥得紧紧的小拳头,双脚奋力地蹬踏着自己的小被子。
她现在是不是该抱他?乔菲颤巍巍地将手伸向儿子,却在碰到他的肩膀的一刹那收了回来,他这么脆弱,会不会一抱就碎掉?
她四下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她的朋友们都是那种无事忙的大忙人,把她送回来就各忙各的去了,而且若论育婴经验,那些人也比她强不到哪儿去。
无助地看着嚎哭的儿子,乔菲现在也想哭
好不容易在楼下吵得让人耳鸣的噪音下打听出乔菲的家就在楼上的赵默,刚从窄窄的楼梯爬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