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响了一声,应该是唐季郢放下了施针所用的用具。
我再次抽手,傅明觉这次却如我所愿将我放开了。
手腕被他箍着好久,有点疼,我借揉手腕的时候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第二次施针了,这次应该不会有上次那么疼,你放宽心。”
我点头:“嗯,我知道,今天我感觉也很不错,应该可以了。”
“现在给你摘眼罩,可能会有光刺眼,你忍着点。”
“嗯,我知道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光打在我的眼睛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紧紧蹙起了眉头。
傅明觉忙用手帮我捂住了眼睛,担忧地问:“怎么了?眼睛很痛吗?”
“嗯,有点。”
透过他的指缝,我隐约能看到傅明觉和唐季郢的身影在我旁边晃动。
唐季郢说:“忍忍吧,马上施针应该就会好多了。”
“没关系,我可以的,你快施针吧!”
第一次行针的时候,我还会觉得疼,这次果然好多了,只感觉行针的地方有点酸,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唐季郢有了第一次的施针,这次明显比上次顺手很多,也快了很多,不到十几分钟便处理完毕。
“还需要再遮挡两天左右的时间再拆。”唐季郢说完又帮我把纱布包上。
傅明觉问:“不可以用眼罩吗?纱布这么紧,会难受的。”
唐季郢没有直接回答傅明觉的问话,倒是对我说:“你们刚刚的行为其实是对这次施针有很大的帮助的。”
我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什么行为呀?”
唐季郢的表情我看不到,但他愣神的这个事件,我已然明白过来,唐季郢说的行为,是我和傅明觉刚刚耳鬓厮磨的行为。
“男女相欢,激动的时候,最容易气血奔涌,你的眼疾原本就是气血凝滞引起的暂时的失明,刚刚那么做之后,对施针的效果可谓是大有助益的。”唐季郢解释说。
我的脸更加烫了,在唐季郢帮我缠好纱布之后,便假装有点累了背过身准备睡觉。
两天之后,是拆纱布的日子。
一大清早我便睡不着坐在床上等着唐季郢来帮我拆纱布。
傅明觉喂我吃早饭,我不断地问:“唐季郢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帮我拆纱布呀?”
“你先吃一口饭再说。”
我乖乖吃下一口,又问了一次:“唐季郢这个家伙不会是忘了吧?”
“把这一小碗菜吃完说不定他就刚好来了。”
好吧,我乖乖吃菜,一口一口任由傅明觉将我喂的饱饱的,汤粥全部喝完,我终于忍不住了。
“唐季郢呢?这个家伙干嘛去了?再不来我就下地去找他了啊!”
我知道我这么闹腾有点不太好,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下地去找唐季郢。
“瞧你这个急性子,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早就在这儿了,就等你把那些饭都吃完才行。”
说话的人正是唐季郢,听声音就近在我的身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