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天摇摇头,仍旧自顾着将酒壶倾斜,痛饮一口酒,甘冽香醇的酒,像是他的至交挚友,满足了他的心,渗进了他的灵魂,他将酒壶从嘴边移开,侧目望了一眼段嫣冰,这才说道:“事实上,我与天荒魔宫魔尊已经有过一次交战。”
“胜败如何?”段嫣冰听后,急切地问道。
“输了,我输了,天荒魔宫魔尊的武功造诣,恐怕中原武林之内,无人能敌,他的内力异常雄厚,剑法更是独步武林。”楚皓天感慨地说道。
段嫣冰紧蹙眉宇,有点儿不敢相信,“你心里畏惧他了?”
楚皓天没有回答,却又是喝了一口酒,漆黑的双眼,凝聚望着这荒芜的墟落村,右手握紧那漆黑的剑柄,他很少将剑柄从他手里离开过,剑不离人,人不离剑,漆黑的剑鞘,映着晚霞,更是显得漆黑发亮。
那一只有点破旧的漆黑酒壶里,像是有倒不完的酒,让楚皓天随时可以痛饮几口,他脸上有几分愁绪,像是在思索,却也是像想起了什么让他心思沉重的事。
段嫣冰一双美眸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情愫萦绕着她的芳心,她见楚皓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你说说当时与天荒魔宫魔尊打斗的场景,我很好奇,你怎么也会输给他呢?”
“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挂怀,只是,我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索,终于让我找到可以破解他武功之法了。”楚皓天又露出桀骜不驯的架势,让段嫣冰又爱又恨。
“呃。你有破解他武功的办法?”段嫣冰来了兴趣,美眸闪动着灵异的奇光,有几分雀跃地说道。
楚皓天浅浅笑着,却故意逗段嫣冰,歪过脑袋,脸蛋儿几乎贴在了段嫣冰的鹅蛋脸庞上,贼贼地嘿嘿咧嘴笑着说:“你想知道?”
段嫣冰不知道是计,倒正儿八经地柳眉一闪,“那还用说,你快说给我听。”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楚皓天将脸蛋又靠近了段嫣冰的朱唇几分,调皮地说。
段嫣冰白了楚皓天一眼,玉手抬起,一把推在楚皓天的脸上,“臭淫贼。整天就想着吃豆腐,你做梦去吧。”
楚皓天却是不依不饶。转过脸。嘴唇硬是印在了段嫣冰的俏脸上,嘿嘿贼笑着说:“不亲就算,我亲你一下,还是愿意告诉你的,都不吃亏。”
段嫣冰只感觉脸蛋上被柔润的嘴唇吻了一下,顿觉芳心大乱。哑然失色,心潮澎湃,那亲吻怎么像一股电流一般袭入她的芳心,激起了阵阵涟漪。
但是。段嫣冰嘴上绝对不允许楚皓天如此胆大妄为,抬起玉手,欲一巴掌掴在楚皓天脸上,但是她没有拍下去,略微尴尬地盈盈一笑,害羞地低下头,娇嗔地说:“臭淫贼,这笔账暂且记下。有一天,本姑娘定让你不得好死。”
“啧啧……段姑娘舍得楚某去死?”楚皓天缠上了段嫣冰,知道这女人对自己芳心暗许,秋波宛转的眼眸,那便是最好的明证。
“本姑娘恨不得你下十八层地狱。”段嫣冰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嗔骂着,但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丝毫没有离开楚皓天。
楚皓天倒也不和她继续纠缠,看了一眼天色,此时,红霞挂在天边,墟落村,田埂便牧童驱赶着牛羊往家里走,斜阳巷陌,一幅乡村牧归图景。
他慨然吟唱王维的诗章:“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看来,只有王维深切领悟这乡村美景咯。”
段嫣冰点点头,对着无限美好的乡村图景,心中却是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梦境,“乱世天下,江湖几番厮杀,奈何这乡村原野却是如此迷人之至,若然有生之年,隐居于此,此生无憾了。”
楚皓天呵呵笑了笑,“莫不是段姑娘也有归隐之意?”
“归隐谈不上,只是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何时是一个尽头,就算杀了一个天荒魔宫魔尊,还会有杀不尽的贪得无厌的魔头祸害江湖,哼,荒诞的江湖。”段嫣冰冷凝的脸庞,却是油然而生几许愁绪。
楚皓天沉默了片刻,却是道:“江湖,何谓江湖?有人说,人即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归隐何方,总不能没有人。有人就有私心,有私心便有仇怨,有仇怨便有杀戮,有杀戮便有江湖。身在江湖,早已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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