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是怕你承受不住吧,所以他承受了绝大一部分,虽然剩下一小部分,但挨到你身上,估计你也是不好受吧。”
我听到这里,心里竟然开始发怵了,这就是所谓的后怕吧。
这还是小部分,疼得我都动不了了,要是再多一些,岂不是得疼死我!
我也是不争气,咋就晕过去了呢。
说不定是因为看我晕过去了,大哥才主动承受大部分劫数的吧。
唉。
“鸡你太美!!”
屋子外边传来鸡打鸣的声音,也就是说,天就要快亮了。
大嫂赶忙说道:“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你赶快回去吧。”
“记住,回去之后,切勿剧烈运动,好好养一阵子,你还年轻,应该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恢复如初了,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剧烈运动,不然会旧伤复发,再次断骨的。”
说完,她有看了看外边,舒了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兄弟,你该醒来了!”
“啊!”
我一醒来,立马就觉得浑身疼。
卧槽,这还是梦吗!怎么做个梦弄的浑身都疼,就跟真的似的。
不对,现实中比梦里还要疼上一倍不止。
双手只觉得发麻,摊开双手,因为睡觉的时候,攥拳攥的太用力,除了大拇指之外的其余四根手指头都在手心里留下一个青色的掐痕。
休息了一会儿,疼痛感减轻了,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发现跟梦里也不一样。
在梦里我是一点也不能动,现在我还能动,就是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浑身疼。
什么情况,刚才还比梦里严重呢,现在就比梦里轻了?玄之又玄。
完了,今天可不能留在家里帮忙干农活了,我得开溜!
找到我爸妈,说了一声工作上有事情需要我回去,便抓紧买了张票,着急忙慌的上车离开老家了。
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撞到人,倒不是怕得罪人,主要是身上疼啊。
稍微一碰就是放大百倍的疼痛。
不是装的,也不是碰瓷,我自己心里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
我回去坐的是个绿皮火车,大概需要七八个小时,又不是真的上班,所以我也不着急。
我也没有带什么行李之类的,也不怕偷不怕抢的,于是乎,我就抓着鸡骨头在座位上睡了起来。
因为浑身都不动的缘故,啥也干不了,还不如睡一觉养精蓄锐呢。
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又是那熟悉的田间小路,我感觉跟在外边似乎一样,又没那么疼了,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溜达着。
好在路上遇到了正在收玉米的胡安,他开着拖拉机带着我回的家,要不然就凭我这小碎步,还不知道得挪到什么时候呢。
大嫂十分热情的迎接我进屋,大哥还在床上躺着,不过已经恢复人形,背靠枕头倚在身后的墙壁上。
一见到我进来,就咧着嘴笑,似乎这一笑还牵扯到脑袋上的骨骼了,疼得呲牙咧嘴的,笑的比哭还难看。
“大哥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
“坐。”
胡平只说了一个字,我知道说多了他是真疼。
坐在炕上,大哥说:“来我这也好,在这里恢复的快一些,比外边快多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大劫也过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哥是真的说不出话来,这可乐的我不轻,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在这过日子呗,对了,你大哥准备在旁边在盖一间房子,留着给你住。”
大嫂笑着对我说道,一边说着,还递给我一根鸡腿儿。
然后把剩下的烤鸡直接挂在胡平脖子上,让胡平闻味儿。
我吃肉,他闻味儿,别觉得是在虐待他,其实不然。
我已经知道了狐妖的进食方法,那就是闻味。
被狐妖闻过的烤鸡,已经不能严格说是鸡了,什么味都没有,跟泡沫似的。
简单的吃了两口鸡腿儿,我对嫂子说道:“这多麻烦啊,盖房子还得花钱,算了吧。”
“咋滴?还想跟嫂子一块挤挤啊?”
我愣住了,鸡腿儿都差点掉到地上,胡平老大哥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警惕了,我哭笑不得。
“哈哈,不逗你了,其实也不用花钱,等你哥恢复了,眨眼间就能给你弄出一套房子来,想要啥样就是啥样的。”
“当然了,只能在这里。”
我听明白了,应该就是用法术给我变一套呗。
大嫂洗了把手,又走了过来,坐在胡平的旁边。
说道:“其实吧,我这里是自成一片空间,外人根本就进不来,你是个例外。”
“而我们呢,也不想出去,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待着。”
“为什么你们出不去呢?”我疑惑的问道。
大嫂看了看大哥,摇摇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你大哥曾经试着往外探索过,一直都是荒无人烟,没办法,开荒种地也挺好的,最起码在这里吃喝不愁。”
我突然想到那根鸡骨头。
“是不是我能带你们出去?我抓着你们,一块出去行不行?”
大嫂摇摇头,回答道:“你这个方法我们也试过,之前也有那么几位有缘人也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试验了几次,发现只能带死物,不能带活物。
“对了,你也可以把外边的东西带进来,只要你想带的东西,都能弄进来,活物不行。”
“原来是这样啊。”我沉思了一会儿。
本来还想试试的,但一想现在身体状况太差了,还是别折腾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我也算打探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就是我能把这里的玉米酒带出去了,哈哈。
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天,我本体便醒了,果然,胡平说的没错,我身上的疼痛感的确又减轻了不少。
这么算来,我只要在去他那里四五天就能恢复了。
但临出来的时候,大嫂再三叮嘱我,一个月只能进去五次,千万别多了。
终归还是人妖殊途,跟他们在一块待的时间久了,身体容易出问题。
怪不得当时大嫂说我得恢复个十天半个月的,原来去那里养伤也是有次数限制的。
这个人啊,如果做了一个梦,中途醒了,再想续上就很难了,更何况连续好几天做这种梦,而且还都能成功续上的呢。
你说这是假的,自己都不会相信吧,所以,这就是真的。
倘若没有次数限制,我宁愿一辈子都待在那里边,一辈子不愁吃喝,没有压力。
说不定我现在这种心境,就是大嫂所谓的受影响吧。
能够做同样梦的人少之又少,人不可能连续做同样的梦三次,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体会。
狐妖其实都是非常和善的妖,给我的印象就是纯朴,跟他们相处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真心相对。
在我所有梦境里边,狐妖这里,是我一辈子最难忘的一次经历,尤其是肉体上,这是真难忘啊,疼的要命啊。
后来我每个月都会过去几次,看看我那几个逐渐长大的侄子。
他们长的真是飞快,没有一年就已经成为大小伙子了。
周围的房子也扩建成一个小村落了,人手一套房子,当然了,也有我的一套大别墅,哈哈。
有时候胡平被儿子们气到,想找我喝酒了,也会给我通知。
就是那根鸡骨头突然发红了,那就是他给我的信号。
有时候别人看到我的那根鸡骨头,通红通红的,还以为是我盘出来的颜色呢,实际上,那是胡平想让我过去了。
鸡爪子骨头,也就成了我钥匙扣上的第一个饰品,因为经常去,所以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胡家玉米酒,是我杜撰的一个牌子,经常偷摸的从他家里偷几瓶出来给我爹喝,我那“大别墅”里我还藏了很多很多的酒。
我爹喝了之后,也是赞不绝口,甚至都想收藏起来留着等我结婚的时候再喝,根本就舍不得喝一口。
得,我带回来的酒,结果不让我喝。
我也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给他两瓶,暗示他我有的是,不用那么舍不得。
再后来有一天,我带了全新的一种酒,来找胡平老哥斗酒。
终于有一种能让胡平老哥刮目相看的酒了,胡平老哥都自愧不如,那酒出自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