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魏禅已然因这剧痛,身子不断痉挛,险些要一命呜呼。
“噗嗤!”
裴淮之又将匕首拔了猛然间拔了出来。用带着鲜血的匕首啪啪太子魏禅的肥脸,“太子殿下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有些用,否则其实我不介意送太子殿下一程。”
太子魏禅透过滴落在眼中的冷汗,见面前的人,不怀疑他是真的敢杀了他。
他疯狂的摇着头,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 含含糊糊的喊道:“淮之,孤再也不敢了打令夫人主意,饶我这一次!”
裴淮之嫌恶的看着一摊烂肉,毫无气节,德不配位,享受着利禄繁华,却屡屡因噎废功的酒囊饭袋,眼底嫌恶至极。
太子魏禅已经再也不堪重负,疼晕了过去。
裴淮之神色恢复平静,眸子中的戾气也收敛殆尽。
咚! 的一声
将人随便扔在地上。
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和匕首上的血迹,做完这一切,信步走出花厅,此时,前院的官员已陆陆续续到齐了,远远的是江南节度使坐在席面左上位上。
已经过了开席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却不见太子的踪影,不由的骚动。
裴淮之面无表情,出了花厅,穿过廊亭,对这太子亲卫说道:“翼王遣人刺杀了太子,太子殿下受伤了,你们去看看,顺便叫个郎中来。”
扔下这话,裴淮之便冷淡的离开了。
院子里一众官员,听闻太子遇刺了,瞬间人人自危,生怕成为嫌疑犯。
江南节度使曹义豁然站起身来,这太子刚来金陵便遇刺,显得他节度使治下不严。他派人去打听太子的情况。其实太子的死活他也根本不在乎,但是绝对不能在金陵城出事。
因为太子遇刺,晚上接风洗尘的宴还没开始,便就此散了,只留下江南节度使曹义和两江总督,在外等候太子魏禅醒来。
而侍卫听了裴淮之的话,根本来不及细想,毕竟太子若是这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个侍卫,一个也活不了,都得为太子陪葬。
翼王和太子殿下在京城的时候便不对付,如今却是没有想到,这翼王的人,如此胆大,竟然真敢刺杀太子。
侍卫进了花厅,看着躺在黄色尿渍和血渍混合的秽物中的太子后,大惊失色,一边慌张的将太子扶到干净的地方,一边将自己的主子的看上去脱臼的下巴合拢上。
须臾,太子痛醒。
环顾四周,见花厅里面只有自己的亲卫,瞬间怒火中烧,大骂裴淮之狗东西,藐视皇威,目无尊卑,侍卫一头雾水。
“太子殿下,裴侍郎说此次行刺您的是翼王殿下,难道不是翼王殿下,是裴。。。!”
话说了一半,太子突然住下了谩骂的嘴巴。
眼中神色未明!
要说在大魏朝堂,他这个太子最大的隐患,便只有翼王,翼王母族势强,又手握重兵,而且比他这个太子更加得魏帝的信赖,屡屡在朝廷上与他分庭抗礼, 现在显然已经有了西风压倒东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