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什么,原来是喜欢的这黄白之物,这是南下在银庄取了一些,现在都给夫人吧”
这话说的十分轻松自然,财大气粗,细听之下,裴淮之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世家子弟的痞气。
宋倾城的心却是懊悔的在滴血,裴淮之的身价这么厚的吗?为何前世与他结发十年,她却不知道啊。
回想起苦逼的前世。
国公府的人多,账上可以支配的流动银子并不多,但是全府上下,一应花销,应酬是不能少的,阖府上下偏偏都是些个不问世事的,她记得每到月底捉襟见肘的时候,她还要拿自己嫁妆来填补日常国公府的开销。
有时候裴淮之表妹谢晚凝和四妹妹裴淮茹月钱不够花的,还要到她这来取,而且这不是一回两回,而且那时候,她总感觉既然嫁了裴淮之便是长嫂如母,好生照顾小辈,于是十分的大公无私。
其实完全没有想到,明明几人的年龄相仿, 那时候她可真傻,当她真正的幡然醒悟,认清眼前人的时候,已经是积劳成疾,药石无灵,缠绵病榻,不久命丧黄泉了。
一整个悔之晚矣!
思绪万千,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面上一闪而过的伤心,也很好是被隐藏了下去。
口中有些发苦的问道,“三爷有这么雄厚的家底,怎么也没说啊?”,亏她还想着他南下必然要少不了应付南下金陵错综复杂的关系, 为他筹谋了五千两的银子。
原来人家根本不需要啊。
自作多情!
裴淮之则是难得一脸是发懵:“你自是也没问过我?现在便也都给你便是”
这是什么无法反驳的破理由,难不成前世也是因为她没问过他,所以他才没说,这倒是挺符合裴淮之的,想到前世汲汲营营,极力维持国公府的体面,险些一口鲜血便要奔涌而出。
她揉了揉柔光洁的额角,垂下好看的眉眼叹息道:
“三爷,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
宋倾城将漆木的匣子又合上,推到裴淮之的面前。
“怎么,你不是喜欢的紧吗”,裴淮之缓慢的眨了下眼,他明明看到是她刚打开漆木盒子的时候,星子一般璀璨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怎的又说不喜欢了。
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瞬息万变,无法捉摸,也正为宋倾城总是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而不悦。
正欲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在上京的时候,与同僚一块去茶肆品茶席间说的话。
他现在倒记起,当时礼部是一位同僚在席面上说过,要是论起口是心非来,这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个顶个的。
他还记得同僚说,在女子身上有一条铁律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就是女子口中的说不要便是要的意思,以前他根本不会将此种没有事实依据的言论放到心上的。
但是时至今日,感觉似乎也不无道理,大概是不好意罢了。
“咳咳咳”
裴淮之佯装咳嗽了几声。
宋倾城抬了眼皮向他看去,只听他说道 :‘“给了东西自然没有收回去道理,你要是不要,那便替我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