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她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表面上看,这嫁妆不可不谓不大 ,要是就此答应,那裴淮之便可以轻轻松松拿下金陵回京复命,升迁自不在话下,说不定也会因此,成为大魏最年轻的侍郎,算下来简直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事关重大, 她不把话说死了,便是给裴淮之留了余地。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她不答应,只要这江南节度使以此上书 ,魏帝向来重礼,下个赐婚的圣旨,倒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今日这曹夫人不是来征求的意见 , 恐怕是来通知她的。
要不是她镇国将军府嫡女身份,是个寻常女子的话,这曹夫人断然不会来漪园这一趟,而是直接以利益交换,游说裴淮之休了她,将自己是女儿嫁进来。
正当她想如何回复曹夫人之时,却听到。
“ 时辰不早了, 就不打扰了,裴夫人可以好好想想,也劝劝裴大人!”
送走了曹夫人,宋倾城独自坐在中堂,
宋倾城心想,什么叫劝劝,难道这裴淮之是不同意是吗? 利益摆在面前,怎么会不同意呢?
如果不同意, 那便是打了江南节度使曹义夫妇的脸,那赋税新政的推行必然受阻, 之后要解决金陵的赋税的事,恐怕要步步为营,格外小心,不能让江南节度使曹义握住把柄才是。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正所谓,这是在金陵,强龙不压地头蛇。想到这,宋倾城脑中却又感觉出那丝丝的不对劲。
这江南节度使夫妇,娇惯女儿就算不是假的,但真的是会拿上整个江南,整个金陵做聘礼吗。
想到这,宋倾城终于感觉哪里不对了。
那曹夫人为何说的是聘礼不是嫁妆,是口误还是别有用心。
众所周知,男子给女子的称为聘礼,女子带到男方的嫁妆,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是曹夫人口误,还是意有所指。
难不成这节度使夫妇是想招安裴淮之,以美色和金钱诱惑,让裴淮之脱离朝廷改投金陵。
宋倾城脑子里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难不成这江南节度使曹义是想要谋反,而他急需一位,对朝廷,对魏帝了解至深而又经天纬地之人。
细数之下,裴淮之确实是异常的合适 。
前世的记忆里,夺嫡的记忆残存不多,她竟不知,裴淮之的首辅之位,到底是辅佐谁而成。
莫得 ,宋倾城感觉后背起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如若曹义要反,那南下应敌很有可能是爹爹。
届时便是全乱了。
夏荷没有走远,见曹夫人走了,走到宋倾城的跟前。
“姑娘,你可莫要答应才是”
宋倾城却想的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裴淮之也不是非她不可。
除了此事,她还有一事想不明白,这节度使夫人与爹爹是关系,她必须书信一封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