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里,冷冽的松木气息轻抚过她的鼻尖,她竟感觉那魂魄离体之感和疼痛少了很多,身上那种骇人的失重之感更是减轻了大半,就像是浮萍终于有了依靠。
为什么会这样, 她用混沌的脑子极力的想,兜兜转转,这宿命之绳终究还是攥在了裴淮之的手中。
好累啊!
她想要休息了,意识逐渐模糊,等彻底是消失之时,她想这下真的不用去伺候谢氏。
书棋神色紧张为两人撑着伞。
进了春景堂,裴淮之将人稳稳的放在内室的拔步床上,将遮帘把外边闪电遮住。
宋倾城被裴淮之抱回来,春景堂的众人焦急的站在旁边。
“主子这是怎么了,出门还好好的”
张嬷嬷问到。
裴淮之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宋倾城那纤细的皓腕之上,细细把脉。
随着时间流逝,裴淮之凤眸微微觑起,看着脸色十分苍白的宋倾城,“为何患有离魂症。这离魂之症只有受到过极大刺激才会患上此症,宋倾城从小生在将军府,之前他曾经让暗卫调查过将军府,整个将军府家风清正,对宋倾城十分的宠爱,万万不会受到大的刺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疑惑暂且压下。
这离魂之症说严重也严重,严重的时候会丢了命,但是只要避开引发物,便没有生命之忧,看来这引发之物便是闪电。
宋倾城已经昏睡过去。
裴淮之将宋倾城的手放回锦被里,起身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养神的方子交给身边的伺候的。
嘱咐道,按着方子,一天三时。
夏荷接过,“三爷,主子她没事吧”
“没有大碍!”,夏荷她们这才放下心来,按着裴淮之的方子去煎药去了。
裴淮之坐在圈椅上“你们主子是常有这惧怕闪电之症”
张嬷嬷他们急忙回到:“回三爷的话,小姐的身子一向是好的,以往未曾有这奇怪症状啊”
裴淮之闻言没有说话。
回想刚才宋倾城看她的眼神,似嗔似怨,于他而言,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而这种熟悉之感,竟然让他的心脏蓦然抽搐了一下,这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又痛苦的异样令他恍惚。
再次转头看躺在床内昏睡过去的宋倾城,只见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净的泪珠,秀眉紧蹙,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他第一次对他这个刚成亲不久的妻子有了好奇。
屏退了下人,裴淮之才坐在宋倾城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个上好的羊脂白玉的手串带到宋倾城的手腕处。
这手串乃是他幼时师傅给他的,只因他小时,才去观中,每晚便会被噩梦惊醒,师傅便送了他此珠,说来也是巧,有了这珠子之后,他便再也没做过噩梦,即使等他就算不戴也不会做噩梦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将它放在怀中!。
师傅跟他说,此珠能够趋吉避凶,祛邪除祟。
只不过是,宋倾城的手腕处太细,似乎有些挂不住,他只好又将手串取下来了紧了紧绳子,感觉合适了才又给宋倾城戴上。
宋倾城梦中一会子前世,一会子现世,梦中纷乱像是一张大网罩着她,却突然感觉,手腕处一股子清润之感,让她梦中烦躁的情绪平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