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倾城制止。
这谢晚凝明摆着是来跟她演戏的,生气把自己的气坏了得不偿失。
此时,珠帘响动,原来裴淮之来了。
宋倾城朝外看去,这时间裴淮之应该在衙门才对,这会子怎么有空。
这事怕是不好解释了,不过她并不想解释。
谢晚凝怯生生的叫了一声:‘表哥!’
裴淮之长腿一迈便进了内室,看着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唯有中间坐着的女子神色无异,一双清冷冷的眼睛望向她。
“表哥,您坐,这不关表嫂的事情,是婉凝自己没有拿好,好在也没伤到,就是受了点惊吓。”谢晚凝拧着帕子,低着头,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看上去好不可怜。
冬梅看不下去,“表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真的就是你不小心而已,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的不是了”
“姐姐,别恼,确实是我的错,表哥您千万别责怪她们!”
谢婉凝还是一副可怜样的说着,倒显得冬梅的一番话越描越黑。
气的冬梅他们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不上不下,甚是恶心。
宋倾城神情自若,看着谢婉凝演戏。
“主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冬梅她们恼的不得了,这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
室内迟迟没有发出声响。
直到许久,宋倾城端起桌子上那上好的雨前龙景,细细嗅了茶叶的清香,“可惜这么好的茶了”,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话一落,裴淮之眉心轻敛,“你可有事?”
谢婉凝心中大喜,心中生起一阵骄傲,“比起宋倾城,表哥还是在乎我多一点。”
“表哥,我没事,多谢表哥关心”
谢婉凝的窃喜,差一点都要维持不了面上委屈的形象。
闻言,宋倾城撇了撇嘴,内心已经十分的平静。
她就没有奢望过裴淮之会关心她,失望多了遍也谈不上失望了。
裴淮之在官场之中,还是陛下最是信赖的朝官,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对于裴淮之什么手腕诡计没见过,谢婉凝这点手段放在裴淮之的眼中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只不过是不想拆穿!
“我问的是你!”
裴淮之的视线看向宋倾城。
此话一出,谢婉凝像个笑话一般,呆愣在当地。
宋倾城则是一愣,圆圆的眼中盛满了疑惑,干巴巴的“我什么是!”
裴淮之有一种力气没处使的错觉,她就这么不在乎,
“可是伤着!”
宋倾城这才明白,要是说裴淮之不关心她她不惊讶,关心她倒是有些惊讶了。
谢婉凝恼了个没脸,此时在这感觉自己就是个大笑话,掩帕子飞快的跑出了景和堂,速度之快一点都不像刚刚柔弱的样子。
“表妹,好像很伤心,三爷要不要去哄哄!”
宋倾城说的认真。
闻言,裴淮之心中感觉越发的堵得慌、这女子是没死心还是真的。
“我说你可有伤着!”
语气中带了上位者威压,不是往日淡漠温和模样,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圈椅的背塔上,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漫不经心松弛感,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俯首称臣。
春和堂的众人都感觉出了裴淮之隐忍的气势,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动作,生怕触了裴淮之的霉头!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