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儿没把钟齐给吓死!
连芸香和芙蓉也跟着变了脸色。
钟齐端着酒碗的手都哆嗦了,“王,王妃,什,什么意思啊?”
慕长离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话可能有点问题,于是重新问过:“我的意思是说,王府里有没有修建祠堂?怡妃娘娘的牌位,可拿回王府祠堂供奉了?”
钟齐松了口气,“牌位啊!吓死我了。”
慕长离稳稳当当将碗筷搁到桌上,“听说怡妃娘娘是死在回京的路上,那丧事是怎么办的?在何处下的葬?是带回了京城,还是送回了西关?”
芸香只觉得后脖颈子冷飕飕的,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跟今日主题怎么都不搭。
芙蓉也觉得不搭,小声提醒:“小姐,要不这事儿咱们明日再议吧?”
钟齐连连点头,“对对,明日议,明日议。”
可是慕长离不想明日议,她跟钟齐说:“西疆王府没那么多规矩,我这里也同样没那么多规矩。而且死人这种事我是最不忌讳的,所以我不觉得这样的日子议这个事有什么问题。
怡妃娘娘是九殿下的生母,他二人在西关相依为命十几年,我能想象到九殿下对怡妃娘娘的感情,也能想象出怡妃娘娘有多希望能看着儿子平平安安回到京城,甚至娶妻生子。
包括她自己,我觉得她也是想要回到京城的。
即使对这块地方没有留恋,即使年华老去,她肯定也想再回来看看故人,想要问一问,当初究竟要将他们赶离,究竟为何要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钟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酒吃多了还是怎的,脸涨得通红。
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终于问出一句话来:“王妃也相信,怡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
慕长离实话实说:“也谈不上相信不相信,因为我没见过怡妃娘娘,也没在那个年代生活过。对于当年的事情,我不予置评。
但我知道那件事情是九殿下的心结,我既嫁到了这里,便顺手替他办办。
说说吧!怡妃的事,最后是怎么办的?”
钟齐坐了回来,他告诉慕长离:“当年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而且很多事情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要不然殿下也不能回京之后一直在查。
王妃让我说当年,我是说不清的。但要让我说今年的事,我倒是能说清楚。”
他慢慢抬起头,轻声叹息,“这是回京之后北陆和我说的。
他说怡妃娘娘死时,其实已经快到京城了,再往前行不到五十里,就是凤歌城的大门。
随军回来的医官一直用银针吊着娘娘最后一口气,可惜,到底还是没吊住。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殿下会将娘娘带回京安葬,但是没想到殿下选择了就地火化,最后将娘娘的骨灰装入坛子里,抱回了京城。
王妃先前问王府里有没有祠堂,原本是没有的,后来殿下带着娘娘的骨灰回京,就有了。
如今灵位和骨灰都供在祠堂里,殿下说,非得等到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还了怡妃娘娘和黎家清白,再让皇上亲自到怡妃娘娘灵前道歉,才能下葬。
否则娘娘死不瞑目。”
小果子听到这里说了一句:“我以前在家乡,确实听过这样的说法。
说一个人如果是含冤而死,若不沉冤得雪,就算葬了也是会不安的。
可是究竟怎么个不安法,我也不知道。”
芙蓉琢磨着跟了句:“听说……是棺材板压不住。”
钟齐拼命点头,“何止葬了之后棺材板压不住,就算不葬,那骨灰坛子也盖不严实啊!”
“怡妃娘娘的骨灰坛子盖不严吗?”芙蓉皱眉,“那肯定是有冤屈了。”
慕长离站起来,“走吧!去祠堂看看。”
钟齐一愣,“现在吗?可是殿下说,让王妃别离开喜房。”
“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慕长离率先走出屋子,“这些规矩和传统,对于夫妇二人和不和睦一点帮助都没有。就算所有的礼都做全了,该过不好还是过不好。
反之,即使所有的礼一样都没做,该和和满满,还是和和满满。
这事儿若真要论,就得看两个人缘深缘浅。是只有几日羁绊,还是有相守一生的福气。m.
祠堂怎么走?钟齐带路。”
钟齐说不过慕长离,再加上萧云州有过话,不管王妃要干什么,全力配合。
于是他只能在前头带路。
西疆王府比长宁侯府大多了,而且没有长宁侯府那么雅致,景观布置也没有那样紧密,所以看起来大且空旷。
钟齐说:“主要也是殿下没工夫打理王府,咱们一院子男人,也不会布置什么。
皇上以前倒是想给布置的,但又怕殿下不喜欢他的眼光,所以府里看着就稍显荒凉。
回头王妃按自己的心意规划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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