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如果你死去,谢书清一定会选择救你。】
她现在严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否则她压根都不会理会有关他的一切。
可如今却为了救他,而不得不接受与他相似的一切。
‘我宁愿他不要救。’沈辞语气冷淡,‘都已经死了,无可救药就不要救。’
【可是主人,你不是选择了救人吗?】
沈辞:“......”搁着绕弯是吧?
无法反驳。
可是如果是她真的死了,她是真的希望谁都不要救她了。
这样只是在浪费自己的人生。
~
不知不觉,马车到了国师府。
将人直接抱进了自己的寝殿,轻轻放在自己干净整洁的床上,“去请医师来。”
偃月立刻出去了,沈辞正准备去寻找合适的衣物的时候,却被少年抓住衣袖。
少年睁开眼眸,语气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沈辞很冷静地回答,“你受伤了,伤口需要处理。臣去拿干净的衣服。”
“我不想他们看到我的身体。”少年眼泪汪汪,看起来可怜极了,“国师大人,可不可以帮我处理伤口?”
沈辞摇头,“臣不会处理伤口,更不会包扎伤口,殿下的伤口很多,医师来处理比较稳妥。”
“不要。”少年闷声道,眼泪如珍珠串似的滑落脸颊,委屈巴巴“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体,所以不愿意触碰。”
这话当真是让沈辞觉得冤枉!
她何时这样认为,这家伙分明不讲道理!
“没有。”
“臣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沈辞的目光对视上少年水润的眼眸,自动停止了,少年已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秀气的鼻子都通红。
眼睛红的就像是只兔子。
这么会哭,眼泪汪汪的美少年,让她的心怪难受的。
“别哭了。”沈辞只能妥协,“臣答应殿下。”
这哭包只能哄。
【主人,你的表情看起来好无奈。】
‘感觉被人拿捏了。’沈辞已经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完成任务,反倒像是被人盯上了。
而且还是她重点保护对象,她压根不能对对方做什么,那岂不是只能让对方为所欲为?
“真的吗?”少年立刻停止了哭,红着眼睛试探地问。
沈辞觉得以少年这心机,她恐怕很快就被对方拿下。
【主人,你可以选择拒绝啊!许愿人没要求你答应谢书清。】
沈辞点头,‘确实没有,只是我想而已。’
虽然那也不是喜欢,大概只是一种心疼。
他总是让她想到另一个谢书清。
沈辞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不骗人。”
谢书清心里当然知道,早知道缠着对方就能让对方答应他,上辈子他何至于那般小心翼翼,以至于她完全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心意。
“国师有你在真好。”
沈辞:“......”好人卡?
等偃月将大夫请过来的时候,沈辞起身出去了。
“高大夫,这边诊断病人身份比较特殊,你这边金线诊断可行?外伤你可否教我?”
这样的直接让高医师十分诧异,“容在下问一句,里面的人是谁,让大人这般在意?”
沈辞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重复,“在意?”
而后又反应过来,“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高大夫道,“在下看得出大人十分着急,想必里面那位在大人心里十分重要。毕竟在下从未见过大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沈辞只觉得困惑,她何时慌张了。
这大夫怎么净胡说?
她何时在意?
“可否?”沈辞失去了耐心,不想继续纠结自己是不是在意的问题。
谢书清听着两人的对话,唇角微微翘起。
阿辞还是这般耿直单纯!
只是她的回答让他更加清晰一点,她此刻对他不是真正的喜欢,也许只是出自于怜惜。
一个女人愿意怜惜一个男子,那么迟早她会为男子妥协一切的。
眼泪似乎比什么都管用。
他的阿辞真可爱~
“大人,这般着急还说不在意?”高大夫显然是有些无语,但看着国师那冷着脸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包扎伤口很简单?”
既然答应了少年的事情,那定然是要做到。
沈辞想到自己现代世界,生病诊病比这里要容易太多,可是这里却没有那样方便。
一个伤寒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相信以国师的能力,区区包扎伤口定不在话下!”高大夫一脸认真地说。
沈辞:“......”
女人是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她这属于是行或者不行都必须上阵了是吧?
壕无人性!
【主人,猫猫相信你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沈辞:“......”这一个两个都比她自己更加自信!
她没有长嘴巴吗?
不会自己表达吗?
竹青:聊胜于无。
沈千辞:?
谢书清看着女子一脸无奈的表情,虽然遍体都疼,可这一刻心却涌现丝丝甜蜜,他向往地不过就是这样简单温馨的时刻。
权势地位对于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生活地感受快乐与否也许才是一个人活着最大的意义。
他花了一辈子时间才明白,如今重活一时,一定不会辜负这来之不易的好好活着的机会。
当高大夫隔着丝线把脉之后,就把包扎伤口的工具箱恭敬地递送到沈辞的面前,“接下来就看大人你了。”
沈辞只剩下无语,怎么感觉这一个两个都在看笑话呢?
不就是包扎伤口,有什么难得?
接过高大夫的工具箱,淡淡道,“你在一旁等着,有任何问题立刻解决。”
高大夫点头,“那在下就不进去了。”
“嗯。”
~
可是等到真正上手的时候,沈辞觉得最难的不是包扎伤口。
而是处理伤口。
“别哼!”沈辞受不了少年故意发出的疼叫声,不是不能叫,只是他怎么和别人叫的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如同猫儿似的嘤嘤哼,还一副楚楚可怜地表情凝视着她。
叫她如何下手?
也不知是轻是重,他就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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