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养的时候你留着孩子便好。”
登时西决心头笼上一层阴霾,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月颜出神的望着往着院中红梅树,眼中空洞无光的开口道:“起初也沒这么厉害,只是不知为何日子越久身子就越发不济了”
西决心终于狠一抽搐,自己深爱的女子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生命,竟然是西顾的孩子,究竟该爱该恨,自己都分不清楚,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竭力压抑着情绪低声道:“山里的大夫你听的做什么?明天回去看太医!”
他将月颜轻轻的搂抱在怀里,二人许久不曾有这般光景,像是想到什么,他从袖中掏出一条绣着梨花的绸带,刺绣上面红绿色的花蕊皆缀着同色的细小的宝石,绑在她的一双手腕上,刚好遮住了西顾描画的桃花,更衬得手臂冰肌莹彻,细润如脂。
“喜不喜欢?”见她不言语,西决徐徐讲道“月颜,你给我一次机会,西顾和你不过早几年相识,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荣华富贵,无尽荣宠,你喜欢孩子那就留着他,只要你喜欢,让这孩子继承皇位都可以,你教养出來的定是一个好的君王,不管将來我们会不会有孩子。”
他现在完全疯魔了!这样的事都能想出來,不知何时月颜脸颊已经挂着两行清泪,伸手抚着西决的脸,似情人哀怨低语,困惑的问道:“西决,是什么让你有了对我的执念?”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的名讳,他贪恋的抓住月颜的芊芊玉指,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低头道:“我也不知,你像一个人,可是我又不知你像谁,可我第一次见了你的画像就觉得我上一世定是认识你许久。”
月颜伸手想去解开绸带上的玉扣,却被西决按得死死不松手,略微急促地喘息着:“西决,你要的我给不起,你可以取了我的性命,我无怨无悔,”
他淡淡落寞地笑了下,抬眸望去,眼中闪过一缕痛楚:“你不喜欢”
“嗯。我不喜欢。”
沒想到她还是这样的执拗,西决时风俏眼微眯,胸中气闷,不由的紧抓着她的手腕,望着眼前已恢复原來在宫中淡然姿势的女人。
“贱妇,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喜欢和不喜欢?我沒有给你下休书,便于我皇弟苟合,怀里这孽种,即便是他在青城护国有功,我也可以杀了他,而你在皇宫的爹娘还有月氏一族,理当满门抄斩!”他冷笑。
月颜呆了一呆,想着现在自身难保,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难护住的的处境,忍住那剜心拧肝般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只要他们都沒事就好。然后,她缓缓坐起了身走下地,低眉敛目地扶着肚子,跪在西决面前,伏身卑微的开口道:“是臣妾自大了,还请皇上恕罪。”
再抬起头时已是笑靥如花。
她吃力的给坐在床边的他脱去鞋袜,笨拙又小心的将那双冰冷的脚放入被暖炉捂热的棉被中。她缓缓的爬上床,为他揉着额角暴跳的青筋,为他捏肩捶背,如后宫那些温顺乖巧的女子一般伺候着他。她推來窗子对着院中的流光喊道:“流光,打盆洗漱的热水來。”
西决抿着双唇,沒再吭声,木然的接受着这一切,心中却绞成一团,流光看着端着热水进來,以为是月颜要洗漱,却看到她摆弄着热巾,为西决擦拭的脸上的风尘污渍,站在门口瞪着西决,心直口快的喊道:“别说是我阿姐她怀着孩子,就算是我阿姐沒怀身子,平日也沒伺候过谁洗漱!过往这种活计只有西顾将军照顾她的份儿!”
月颜在西决脸上的热巾明显一颤,用力的咬着下唇,对着流光厉声道:“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死进你的屋子别给我出來!”
流光望着月颜脸上难看之极的神色,才知晓自己闯了祸,委屈内疚齐齐涌上心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哭了出來,愤然的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月颜这才放心的给西决继续擦拭。
西决脸上阴云满布,如同暴风雨來临之前的隐忍,然后闭上眼,猛地站起身夺过月颜手中的热巾,看着她依旧柔光流转的美目,花颜月貌的嫣然巧笑,胸口上下起伏制出粗喘的气息,强撑着要崩溃的精神。
拿着方巾在她脸上胡乱的擦抹一通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收回手,却又突然探进她的怀中,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月颜当即抬手撑着他,冷然的开口道:“皇上,我不能侍寝。”
“亏你也是当了近一年的妃子,花样还不如后宫中的那几个美人,不能侍寝就自己想办法。”
他反唇讥笑的同时,毫不犹豫的伸手拽扯开她的衣襟,探入衣下,覆上那因身孕而愈发丰满,令男人们发狂的绵软,月颜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