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无法调动了。
他试着挥剑,力量并未减弱,对方似乎也没有对他的身体施展某种隐秘的封禁秘术,但一身浑厚的血气和内力都如同一潭死水,根本不受控制,就连虚灵面具都失去了力量,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白色面具。
“这是怎么回事?”看向文叔的眼神顿时带了些惊慌,十诫终于不再镇定自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倘若对方状态完好,而他一身本事都被封印,此消彼长,危机骤增。
“我直说吧,这是祈月仙峰,老夫昔年为了印证武道,于天地间有所感悟,遂有小成,此地独属一源,与晚界不同,甚至与气海都不同,只允许以武交手,一切属于内力、真气、星辉,都会被封印,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
“以纯粹武夫证道的强者!”
十诫脸色不太好,这已经不是不太对的问题了,他最强的本领就是以血气驱动秘剑,威力极强,他自己是以杀证道的强者,无论在什么险恶情况下都能杀出一条血路,可问题是,对方是以武证道的
被对方拉入了最强领域,双方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十诫仿佛看到了他的未来。
思索间,文叔已拔剑斩来,平平无奇的一剑,对着前方随意递出,看似漏洞百出,然而十诫却丝毫不敢大意轻心,以最为稳妥的方式,手中竹剑自下而上一记斜挑,正中文叔剑身的中心。
这是中规中矩的应对之法,换做其他人想必也是如此处理,,十诫实在不敢在一位剑圣面前卖弄剑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自保再说,要困住同级别的人,消耗可是很大的,撑过一段时间,在现世开战,老爷子未必是他的对手。
双剑交击,文叔出剑中路被截,理应撤招回退,然而文叔依然挂着笑容,手腕微微一拧,以刃面贴着竹剑的刀尖滑开,随后拨腕扬剑,一剑斩在十诫的脖颈上!
噌的一声鸣响,长剑斩在细鳞上被弹开,爆发的斩击力量被分散承担,两人各退一步分开。
十诫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一眼,界行衣是带有领口的,但并不能完全遮挡住脖子,这剑若是控制到极限,绕开黑鳞的保护范围,恐怕自己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短短一剑就能看出能力的差距,十诫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接下来五分钟可谓是一场看头十足的教学战,十诫本身剑术不算弱,从生死之间领悟出来的剑招,完全是实战派,但面对天枢剑圣就有些不足了,甚至可以说是小孩与大人的战斗,堂堂血煞十诫被打的丢盔弃甲。
好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只能压制本源力量,并不能改变物品的材质,界行衣是为了在暗域行走时抵抗空间撕裂的伤害才制作出来的,防御性能极佳,文叔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同样很难击穿黑鳞。
纵然如此,依然有界行衣防御不到的地方,这一会儿打下来,十诫被打的是上蹿下跳,浑身是伤。
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