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这件袍子,穿在阿城身上就如同定做般贴身,本以为穿在自己身上会长出一截,没想到也是恰好合身,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楞了一下回道:“啊?是啊。”
“先生居然把他最喜爱的衣服给你了”齐之玉眼眶隐隐含泪,颤声道“你认真回答我,先生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在我离开的那一会儿就消散了?”
齐之玉双足顿地,哭嚎道:“学生不孝啊,未能见你最后一面”
时辰被他这一下都搞懵了,连忙道:“阿城没死!”
平日里威严无比的大长老如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一把拨开时辰伸过去的手:“你劝我也没用的,今天我一定要哭一下”
“诶,他没死啊?”
“对啊。你刚才根本没给我机会说嘛”时辰尴尬地点头“他灵魂受创太严重,先去龙纹里沉睡了,这衣服大概是留给我保命的吧。”
“原来如此!”齐之玉喜上眉梢,一转脸就抹干了眼泪,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马上换了一副正经的面孔,对着时辰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今天的事还请不要说出去”
不说别的,光是这份瞬间变脸的功夫就足够时辰学很久了。
齐之玉尴尬无比,他是真没想到阿城能做到这一步,把几百年不离身的法袍都交给时辰了,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交留遗物了呢,他回看了四周的破坏景象,转移话题道:“看样子你已经在先生的指点下领悟剑道总纲的精义了吧?”
时辰也不好说是不是,好在刚才阿城为了注入的三道符印顺带着恢复了他不少精神力,他可以再演示一遍。他二话不说,又凝聚意念成剑在地上划了一道,跟刚开始的威力倒是差了不少,这与他的精神力和控制力都有关系。
齐之玉细细感受时辰斩出一剑的过程,他可以很清楚地确定刚才时辰并没有动用剑气,也不是什么无形御剑的手段,顿时惊疑不已:“难道是”
时辰也不是爱卖关子的人,直接抢答道:“是心剑阿城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心剑,心剑!”齐之玉反复念叨,显然是被这个词所震惊“心剑是一字诀中最难的一篇,可以说齐家千年以来并无一人学会,就连当初一度被认为有望恢复远古剑仙光辉的家姐也没能学会。”说完又用一个复杂的眼神看了时辰一眼。
时辰都快被这半大老头儿吓到了,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眼神还时不时带点幽怨,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啊,这么一想下来心虚的很,以后还要跟着他学武呢,这可咋办啊。
“你不要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啊,我根本没有一点心得,全靠阿城给我的黑炎”
“也罢,追究这个没有意义。”齐之玉摇了摇头“齐家兴盛之路也不在一剑之法上,真正的大道绝不是一招一式就能下定论的。倒是你,先生在沉睡前有吩咐过什么吗?”
时辰便将阿城准备把他托福给大长老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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