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虎放完信号就从房间里搬出来一条竹躺椅,悠闲地躺在院子里静静等待。
想了想这样干等着好像有些无聊,他便用手指轻扣竹椅“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可惜没有好酒。”
阴影中人影浮动,随即走出一个黑衣人,递上一坛老酒。李胜虎揭开封口,一股浓烈而刺鼻酒味儿直冲而上,呛的他连连咳嗽。
“农家土法子制的酒,可能会有些冲。”黑暗中的人也有些尴尬“附近没什么好的酒坊,就带了一坛自家酿的,还请家主不要介意。”
“无妨。”李胜虎恢复自若,拎起酒坛就往嘴里倒,顿时一股辛辣至极的酒液顺着喉咙冲下,如同一条燃烧的火龙钻入腹中,他的脸上霎时升起了一朵红云。与这酒的烈味相比,自己酿制的那种粗糙感反而不值一提。
李胜虎长抒一口气,赞道:“好酒!这酒叫什么?”
“我家夫人酿的,平时也就我偶尔喝喝,并未起名,要不家主起个名字吧?”
“那就叫破阵吧,以此酒助我一往无前,旗开得胜。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多送两坛酒到我府上。”
“是。”黑衣人点头后退,却被李胜虎伸手招住“等等,天枢到了几个人了?”
“已到十三人,正在待命。还有七人未到,其中四人因路途遥远,暂时来不了,还有三人不知何由未到,是否派人通知?”
他摆了摆手道:“不用。如果他出来了,再多人都白搭,叫你们来也是以防万一的。”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望向黑暗中:“里面有姑娘在吗?把齐家的小妞带去屋子里,清理一下伤口,也换身衣服,等下打起来伤到她我也不好交代。”
“青莲遵命。”黑暗中走出一个身着片缕的歌姬,来的甚是匆忙,居然连单薄的衣服都没换,只是将不方便赶路的裙子撕开就过来了。
青莲小心地将地上的齐临月抱起进入房屋,关上了门。
随后又陷入了死寂,没人有说话,就连呼吸都很好的控制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等待。
李胜虎终于喝完了那坛子酒,随手将酒坛扔到一边,站起了身,死死盯着黑暗中一个方向,随后所有人也是心生感应,缓缓靠近。
那处空地仿佛加了一层透镜,里面的景象都扭曲了,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钻出来。
突然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掉了一只怪物出来!
随着空间的波动又掉下十几只怪物,还有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老人。奇怪的是这些怪物身上都有交错的伤痕,鲜血淋漓,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长衫老人的心口居然有一处贯通伤,伤口处有血红色的线状物在疯狂蠕动,鲜血染红了长衫。
“是死侍,注意要一击毙命,确认击杀,不可大意。”李胜虎举手示意,阴影中的人一涌而上,各自找上对手,瞬间形成一片混战。
场间只有青衫老人和李胜虎还站在原地,与周围格格不入。
随着打斗声越发震响,有几家村民从梦中醒了过来,打开门探出头,甚至有人走了出来,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李胜虎一见这场景就毛了,大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群架是不是?不想死的就赶紧回屋子抱老婆,要再让我看见等下谁出来,打错人了我可不管啊。”
瞬间该关门的关门,该睡觉的睡觉,没老婆的就抱着自己的枕头。
李胜虎收回视线,看向站立的长衫老人,皱了皱眉:“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形的死侍,你叫什么?”
长衫老人面色不改道:“齐仲景,齐家第七代。”
李胜虎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没想到堂堂齐家人居然监守自盗。只是,被污染了你,还是你自己吗?”
齐仲景低头叹息:“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有必须活着去做的事啊,在没有做完这件事我怎么能倒下。”
“看来你很坚决,那我跟你多说也没有什么必要,出手吧,手底下见真章。”
齐仲景摇了摇头:“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就自尽吧。”
齐仲景当然不会自尽,从封印中逃出来肯定有他的目的,李胜虎知道这类人心志坚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冷笑一声,突然发难。一步弓步迈出,抬手就是一记直勾勾的冲拳,拳还未到,凛冽的拳风就已经吹破了齐仲景的衣襟。齐仲景脸色大变,举剑平斩,怒喝道:“回天!”
两股劲气在中间相冲散开,可李胜虎并未停步,他三步并作两步,一瞬之间就跨到齐仲景面前,抬手劈掌如山崩之势。齐仲景边招架边后退,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他是用剑之人,一剑之内的距离就是他的天下,而李胜虎擅长近贴身,自然不能让他拉近距离。
他用出了齐家剑中的“震”字诀,每每举剑招架时都加了一分特殊的劲气,想以此将李胜虎震开,没想到这厮速度快,身体还这么强,这个技巧可以在两剑交击时无声无息的震断对面的剑,可打在李胜虎身上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无波动,非但如此,这人以肉身硬撼利器毫发无伤,连剑锋都不避,简直就像是一头势头无两的猛虎,每每硬接李胜虎的拳头都让他暗暗叫苦,不断让步。
“再让步就死!”李胜虎前脚一蹬,左手出拳直抢中门,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剑身的中心点,拳头抵着弯曲的铁剑几乎贴在齐仲景的胸口,齐仲景借着剑身弯曲的反弹力量又退开一步,同时心头升起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杀招要来了!
只见李胜虎左手收拳拧身,后脚猛蹬,在坚硬的地面上踩出一个大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一步,身子一抖,双拳交错,右拳跟着脚步一起递了出去,这一拳与空气摩擦,居然发出了如同猛虎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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