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的也是。那他怎么办?”艾柠继续询问道。
“半个时辰后自己就醒了。”
“那这个摊子呢?”
“疯犬病是会扩散的,如今,这个摊子怕是留不得了。会有人来处理的,我已经让人报官了。”洛繁书将麻袋扛上马,紧接着远方就传来了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激起千层尘土。
“牛哇。”
“我们走。”
二人翻身上马。
奋力赶回酒楼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了。
洛繁书将狗关进了街旁的钢筋牢笼,有几只醒过来的狗已经开始狂吠了。
“七日期限已到,宁老板,我男人的命该怎么说呢?”相比较于七日前,那寡妇此时看上去竟显得精神了太多太多,如若不是那一身白色的缟素,没有人会相信她七天前是多么失魂落魄。
“夫人不要着急,经过我们多日以来的探查终于找到了杀害你先生的真凶。”
“哪呢?”女人双眸忙朝着屋里的群猫望去。
“当然,七日之期已过,而我这里的猫却无一伤亡,显然,造成你先生死去的不是我们家的猫。”
“那是什么?还想抵赖?”女人显然是有些急了。
“请夫人看,这张纸上拓印下来的是提取自你丈夫臀部的一枚红肿牙印,从上面纹路来看,很显然是烈犬撕咬所……”艾柠从洛繁书的手中接过了纸张,打开转着圈给所有人展示。
周遭瞬间传来了一阵惊讶的低呼。
“胡说!我的丈夫根本就没有被狗咬!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这一定是我丈夫身上的?!”
“我就知道夫人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们还准备了仵作的官印加持。另外,在这些日的走访过程中,许多西城酒楼的伙计都有在出事的那几日见到你丈夫转战多个场所喝酒直至清晨时分,这些是证词。”艾柠手里握着一摞纸,每张都是印有证人签字画押的证词。
“可那又怎么样?你们又怎么证明我丈夫就一定是被疯狗咬的呢?”
“夫人问到点子上了。”艾柠笑着回答,只见伙计们从那堆被感染的狗中拖出了正当中的一只疯狗,又找了块猪肉,狗牙对上之际,正好是与那纸张上一模一样的齿痕。
“这……”那寡妇一时间哑口无言。
“很多人都看见那晚,你丈夫喝得大醉,愣是打死了那疯狗的7只狗崽子。也正因如此,才造成了这一惨剧,也正因如此,尽管疯狗染了病,可到最后,受伤的却只有你丈夫一人。”艾柠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连望向寡妇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心酸与同情。
“这么看来,夫人你的丈夫,应该在喝醉了之后伤害的不止是这些动物了吧?还有……”说着,艾柠忽然上前捏起了那寡妇的胳膊,可即使是动作已然十分轻柔,却仍旧弄得她呲牙咧嘴,似乎身体内正隐藏着极大的痛楚。
艾柠轻轻掀开她的袖子,只见那白皙的胳膊上满是新旧的伤痕,层层叠叠,该如何形容艾柠此刻眼前的震撼,就好像是上初中时学到的起伏不平的地形图一般,完全不像是人的皮肤组织。
妇人惊慌,面对周围的指指点点,她只能赶忙将袖子拉下来,收回了胳膊。
“他,经常打你,对吧?尤其是在宿醉的清晨……可你为什么不反击呢?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