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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客商全部被安排在无锡湖滨大酒店,我与萧老板住一间,也成了“台商”
台湾人在一起抱得很紧,他们之间做生意也蛮讲义气,一般不会互相欺诈或无限期地拖延货款。我陪着萧老板整天与他们泡在一起,感觉也很开心,他们对我很友好,说什么事也不回避我,只是有一点不太习惯,他们太喜欢找小姐,而且他们经常在一起交流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是炫耀还是以此表示关系亲密。有人说台湾人小气,在我看来这要看是什么事,对什么人,至少,他们在找小姐时是很大方的。说台湾人小气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相对与香港人而言的。就我与他们的实际交往来看,总体感觉是:台湾人更象大陆人,而香港人多少有点被西化了;台湾人普遍比香港人文化程度高,香港人普遍比台湾人富裕;台湾人比较有事业心,香港人讲究生活得开心;台湾人与台湾人之间抱得很紧,相互之间作生意也将信誉,但台湾人对大陆的男人和女人采取的是“重女轻男”政策,香港人这方面不明显。
跟这一批台湾商人在一起的另一感觉是他们似乎只是对祖国大陆的人民币和美少女感兴趣,而对大陆的秀丽风光却视而不见。在无锡的几天里,我曾多次提醒他们沿太湖去看看鼋头渚,看看三山,顺便登鹿顶山,再跨六十孔桥,游梅园,但他们一概没有反应,不仅不去我推荐的这些名胜,就是近在咫尺的蠡园他们也不屑一进,那情景就好像无锡的这些风景都是我家的,是我为客人精心准备的礼物,而客人却不愿接受一般。
在无锡泡了几天,我对萧老板此次江浙之行的目的也逐渐清楚。台湾自行车行业不仅在深圳东莞有一些工厂,在江浙一带也有不少。萧老板一直想做他们的生意,但从深圳长途运输显然不切实际,并且他在深圳凤凰冈的这间工厂规模也太小,深圳市场已经供不应求,不可能再分出一部分供应江浙的台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是在长江三角洲再建一间厂,但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不行,眼下萧博儒没有这么多钱。事实上,就是凤凰冈这间小厂的钱他还借了青年创业投资基金和他大姐夫的钱。于是,萧博儒打算借机下蛋,也就是从我们去的宁波那家工厂采购现成的花鼓,然后再卖给长江三角洲这边的台湾自行车企业,只是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所有的产品全部打上“宏大”的商标印记。如此一来,他不仅可以赚取差价,而且可以先占领长江三角洲这块肥市场。他只能选择宁波,不能选择无锡或昆山,生产与使用的双方不能离得太近,太近了会露馅。后来我就想,如果我的家乡马鞍山有这种工厂就好了,马鞍山距离虽近,但不属于一个省,最好。可惜马鞍山没有,没办法,我想为家乡做点贡献都不行。
台湾人之间做生意似乎很顺利,我看常常是萧老板只说“我在浙江搞了个分厂”对方马上就说“好啊,你给我发货吧”没想到他们之间生意这么好做!萧博儒不虚此行。
下一站是南京。南京离马鞍山只有四十多公里了。我在无锡的时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婆,老婆认为我离开恒基算是赚了个大便宜,没想到台资厂还有假公济私出差回家的机会,并说眼下回乡带来个台湾老板本身就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我们是中午到达南京的。由于我一心想着老婆孩子,玩起来也仿佛心不在焉。先是去看了中山陵。我按照自己的理解,认为台湾人是一定要去中山陵的,那时候还没听说过民进党,我总是将台湾和国民党划等号,中山陵上不是有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图案吗?萧博儒对中山陵以及中山陵上面的青天白日图案确实是比较有兴趣,但这种兴趣远比不上他对金陵美女的兴趣。萧老板很聪明,他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晚餐时,他对一个服务员产生了兴趣,于是故意装疯卖傻地问一些傻问题,引起服务员的一阵笑声,我赶忙解释:我这位朋友刚从台湾来。
那时候内地不比深圳,深圳的洗头妹可以天天按摩台湾人的头皮甚至更进一步,内地人拿台湾人当稀罕物。听说萧博儒是台湾老板,服务员的眼睛马上发亮,对他所提的一切幼稚可笑的问题都给予耐心地解答。比如萧博儒问服务员叫什么,服务员回答叫陈颖,萧博儒问是什么“颖”服务员告诉他是邓颖超的颖,萧博儒又问“邓颖超”是什么人?服务员忍不住又笑了,当时的大陆人谁不知道邓颖超?笑归笑,服务员还是极有耐心地为他慢慢解释。那一刻,萧博儒仿佛变成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朋友,而我们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则成了幼儿园里尽职的小阿姨。突然,天真可爱的小朋友像是想起了什么,执意要对热情而极具耐心的服务员表示感谢,感谢的方式是赠送礼品,服务员不敢要,萧博儒坚决要给,最后引来了经理,我怕闹误会,赶紧向经理解释:我这位台湾朋友对你们餐厅和这位服务员的服务相当满意,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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