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詹小鹏心神不宁。因为路光明一夜不归。
詹小鹏一直担心路光明,路光明是个刚性子,一股血气上来会不管不顾的。自从他上次被城管踢伤了手腕后,情绪一直不正常,詹小鹏担心他会出点什么乱子,他一直记得路光明在包包被没收后咬牙切齿说话时的阴冷目光。
万幸的是,路光明的手腕没被废,一周后,淤青与肿胀部分都开始慢慢消退,手腕也能自如转动,就是还有些痛,看样子再休养几天,基本能恢复正常。
詹小鹏想着路光明应该能慢慢回过神来了,可是,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路光明说出去散步,至今没有回来。
詹小鹏打他手机,关机。
这家伙,究竟怎么啦?
他怎么也没想到,路光明此时与一排街头小混混一起蹲在拘留所里。
路光明同詹小鹏说要出去散步,其实他心情烦躁,坐了个大巴出了杭州,去了他曾经同詹小鹏透露过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乱七八糟的违章建筑,有暧昧的小美发厅,还有大声嗓门吆喝的路边小贩。
只是,可能刚好是“打黄打非”时期,路光明在夜幕来临时走了两条街也没找到可让他发泄的目标。如此一番折腾,也没了兴致,只好准备打道回府。
肚子有点饿,于是去买煮玉米吃。街旁大锅里是裸露在尘土飞扬中的煮玉米棒,两块钱一个,路光明买了两个,边递钱边啃玉米。小摊主是个60来岁的老人,皱纹深刻,神情沧桑。路光明看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路光明就在路旁吃着玉米。这时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过来,随手从大锅里拿了两个玉米棒,然后钱也不付,就打算走。
老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路光明就打抱不平了:“喂喂,你吃白食呢?人家都那么老了,都能当你的爹了,你好意思吗?”
那小年轻一听,回过头,对路光明鄙夷地说:“他当我的爹?你省省吧!我家里有人是城管,他这个小摊,还是靠我家里人罩着呢”
一听城管两字,路光明当即升起一股子火,他狠狠地瞪着小年轻。
小年轻一股子猥琐的笑,语气却更加挑衅:“所以嘛,我是他爹还差不多!”
老头气得说不出话来。小年轻扬长而去。
路光明狠狠啃下最后一口玉米,扔掉玉米棒,然后尾随他。
在一个街头拐角处,路光明一肩膀撞上去,嘴里却在嚷嚷:“你干吗撞我,干吗撞我?”
小年轻也不好惹,他一推路光明:“谁撞你啦?”
路光明要的就是他这一出手,当即,路光明揪住小伙子的衣领,随后就是一拳,狠狠揍在了他的鼻梁上,小年轻手里的玉米棒飞出老远。
路光明呵呵一笑,放下他。走人。路光明边走边活动手腕,他知道,那一拳够小年轻受两个星期了。不错,这身手虽然荒废了几年,但还是能派上用场。
但是没走出十来步,后面有尖叫声:“就是他,就是他!”
路光明回头一看,小年轻手捂鼻子,手指自己,正血流满面地对三四个年轻人说:“就是他,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三四个年轻人半包围着向他逼近,路光明看到,其中一个已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路光明赶紧往旁边看,想找防身的东西,看到街边角落里有个啤酒瓶,想也不想,就拎起瓶子,砸了瓶底,锐利的玻璃尖角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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