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毕业,拿了一个专科的文凭。因为喜欢中国文化就来中国学汉语了。他的中国女朋友跟他一起来赴约会,见面了我才知道,我其实是见过这俩人的。
“哦?”在酒店的房间里,jp看看我“世界可真小,怎么会这么巧呢?”
“其实也不算太巧了,夏天的时候,七月十四号,法国国庆日,领事馆在信盟花园开派对,我就见到他们俩了。”
“你不是看错了吧?”
“不会错的。他女友是个大个子,而罗曼呢?”我笑了一下“当时很受年轻女孩子的关注。”
“为什么?”
“他长得像莱昂纳多一样。”
“不可能!”醋味。
我坐在桌子上,搂着他的脖子“别生气,我从来对莱昂纳多不感冒,我就喜欢你这款。”
他说:“切。”
他现在说“切”和“靠”说得可地道了,这就是先进文化的巨大传播力量。
“我没说完呢。”我说“现在罗曼可不是莱昂纳多了,他现在整个一个瘦版的史莱克。”我说“你注意到没有?眼睛那里特别像,上下都是褶,好几层眼皮,而且脸色明显见绿,这孩子是怎么了?他在中国遭遇了什么?怎么能憔悴成这样?”
“他没遭遇。他是在奉献。”
“此言怎讲?”
“他把自己的精力和体力贡献给了他的中国女朋友”大哥说“我在这里攒着呢,于是越来越胖。”不无悲愤。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话题居然又走到了这里。
黄昏,entrechienetloup,又是在狗与狼之间的光景,夕阳的光穿过米色的窗帘投在暖融融的屋子里,裹着知识分子皮囊的小流氓们蠢蠢欲动。
我想起我第一次给自己构思一个做ài的场景,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暖色调的一个房间,有些柔软的阳光,大白棉被子,扑打一下,发散出来的都是花草的味道。
这是一个合适的房间,一个合适的时间,一种微醺的合适的情绪,当然了,还有一个合适的男人。
jp一边解袖口的扣子一边就要去浴室,我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腰带,我说:“哎。”
他回过来,看看我“干啥?”
我眯着眼睛,舔了一下嘴巴“想做ài不?”
他肯定是被我吓到了,他自己肯定也觉得出乎意料,他百分之百在想,一次例行的抱怨怎么今天就收到了期待已久的结果。他瞬间就喜悦了,积攒良久的精力和体力居然就这样马上可以发泄,一直想为中国人民做点什么今天居然马上就可以以身相报了!
我对他想法的推测完全是通过他的表情和举动分析出来的:大哥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喜悦爬上弯弯的眉梢眼角,他先是伸出双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和肩膀,然后把我轻柔又缓慢地抱到了床上。
然后我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精光了。我再一眨眼,我也了。
之后的动作纠缠喘息气味欠奉。
之后我躺在床上半天没动,二七年深秋的这个黄昏,我彻底从心理和生理上变成老娘儿们了。
我忽然想起来十岁那年,跟着我姐姐在大街上用电子算命机算命,机器大仙告诉我:我会在二十八岁结婚。
这个回忆吓了我自己一跳,我马上侧头看这个心满意足在那里眯着眼睛回味,弄不好还在酝酿着下一次的男人,我靠,到我二十八岁,时间不剩多久了,我跟他居然办了这事儿,他是那个能娶我的mr。right吗?
我这是怎么了?之前这么久,无论气氛多浪漫,无论黄片看得多过瘾,无论擦枪擦得多热闹,我都控制住了,今天怎么这么就办了?他是不是jpchantier?他要是个间谍怎么办?他不是间谍是个职业的花心萝卜怎么办?一直用心守护的东西,我的底牌就在今天被这么翻过来了
我一脚踹在他大屁股上“起来,别在那里做甜蜜状。”
他吓了一跳,坐起来“怎么了?”
“去把你证件拿来!”
“什么证件?”
“护照,驾照,良民证,有什么拿什么。快去,别废话。”
他一骨碌就去把自己的钱包和护照都拿来了,让我看他的各类证件,我干脆夺过来,自己检查。检查完了也没见什么异样,就发现他钱包异常的鼓溜,我说你装什么装了这么多啊?他还没回答我就在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钞票,有五百欧元。钱包不见瘪,在另外的一个口袋里我又拿出来五百欧元。掏来掏去,我居然从他的钱包里面拿出来两千五百欧元。
我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说:“你傻啊?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现金在身上?还每天逛来逛去的。”
“这是我的习惯。出差在外的,要是银行卡不好用了,不至于太为难。”
“得了,我收着了。”我斜着眼睛看看他“刚才把我给疼得够戗,这就当补偿了。”
他扑上来亲我一下“拿着吧。都拿着。”
下一秒钟我就把那一叠票子摔他脸上了“什么意思?这算什么意思?买我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不是。”他过来搂我肩膀“你是我媳妇,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我忽然又想起来小忧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让我看他手机上的笑话,我拿过来看了一个又看了下一个,之后他婉转地跟我说:“女孩子,最好不要随便看别人的手机。”
我抱着jp就流眼泪了“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对不起大家,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你们知道的,第一次做ài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大的事情,这一天我就是如此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