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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起飘云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那张哭得很委屈的小脸,几天不见,她又瘦了。
“飘云,我怎么感觉你在勾引我?”
怀里的人于是哭得更委屈:“我疼得这么厉害,你都不来看我,你不来看我”
龙天佑抓住那双根本没力气,还一直捶打他的小手,脑袋有点热,身子也热。
另一只手固定住她不断摇晃的小脑袋,扣着她的后颈,贴近了看她:“你要我吗?飘云,告诉我,你要我吗?”
“你不来看过我,你都不来看。”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知道是真的很委屈,还是不愿意面对男人的质疑。
这只小鸵鸟
男人开始烦躁,捏着她的下巴,面孔有些凶神恶煞:“告诉你,我他妈的再也折腾不起了。你要了就不能后悔,要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左顾右盼,要了就是一辈子。你要是反悔,我不会扒光你,我会掐死你。”
回答他的是飘云的嘴唇,她吻他,心里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懂吗?还有时间说这么多废话?
“妈的!”男人用粗鲁的脏话,色厉内荏地掩饰他的慌乱,气急败坏的搂紧女人的身子“你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童飘云,这是你自己选的你以后就是哭着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千万别后悔”
“嘘,你好吵。”飘云点住他男人的嘴唇,摩挲着他的曲线“这么漂亮嘴唇,不是用来唠叨的。”
窗外是寂静的街道,冰冷的黑夜,喧嚣的除夕。
屋里是肮脏的地毯,火热的胸膛,冷酷的身体。
飘云躺在地毯上,越过男人的肩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原来这个世界如此的渺小,渺小得寻寻觅觅,让人看不清自己。
身上的男人剥光她蓝白条的病服,拉开拉链,压住她赤条条的身子,像揉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你行吗?”男人进来后,不敢动,气息浑浊的看着黑暗中她明亮的眼睛,她的眉目似光,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飘云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长得很好,微微有点疼而已,受得了,没问题。
于是夹紧了男人坚硬的腰杆,迎着他的身体。
火热的器官,滚烫的皮肤,细密的褶皱,每一条纹理都蕴含玄机,这耗尽生命的激情,只是不知道怎样相拥才能贴得更紧密。
男人低吼,忍无可忍,每一次冲击都要嵌进她的最深处,每一次都要她呻吟震颤,她是他的礼物,他的祭品,他的善意和慈悲,他的欲望和暴力。
是他刻骨铭心的痛楚和悲伤,是他至死不悔的信仰和爱情。
手被他扣在头顶,这是龙天佑喜欢的方式。
飘云扭头看着床头柜上的骨灰盒,妈妈微笑着看她的眼睛。
仿佛又在说,孩子,你真傻。
这条路有多难,知不知道?
飘云微笑,流泪,妈,我不后悔。
把自己交给他,我不后悔。
指尖触到女人的泪,龙天佑有些悲伤,仿佛走回那条生死茫茫的道路,爱情有多远?生命有多长?未来是否荒凉?
不愿去想。
这是他用尽生命去爱着的女人,辗转在她身体里,可以忘记明天的太阳是否会升起。
开始的那一刻,我们都自负的以为不会爱的这么多,这么伤。
直到最后才明白,为了那看不见的东西,我们几乎耗尽了看得见的生命。
龙天佑坐起来,抱紧她。
口对口,眼对眼,心对心,坚硬的器官与她生命的核心紧密契合,仿佛凌霄花攀援着橡树,骨血相连,汁液交融。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吻干她的泪,拥紧她的身体,用自己全部的热情贯穿她的生命,直到精疲力竭。
飘云抱着他的头,听到涌动的体液和男人粗噶的喘息,仿佛夏夜的潮水拍打着堤岸,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她的灵魂,她的心,伴着他的身体一起升空,迸发,高潮,破碎。
灰飞烟灭
攀上顶峰的瞬间,龙天佑突然感到恐惧,这场性爱太过酣畅淋漓,是否预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幸运?
“飘云,飘云”男人闭着眼睛,孩子似的慌乱无助。
女人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天佑,别怕。我在,我在你怀里,永远永远在你怀里,直到你不要我,直到死亡让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