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部车子一前一后冲上了大街。
“我们要去哪里?”粗心的姑娘们这才想起早该问的问题。
“去江滨别墅玩好不好?”秦义然小心地问。
“哇,太好啦!是大贵哥哥的别墅吗?”
“不是,是你们班上溯忆的,今天是他生日。”
“呜啦,是溯忆的生日,可是我们没买生日礼物啊。”
“是哦,怎么办?”
“现在去买吧,咱们先在市中心停车好不好。”
“好吧!”秦义然只得应下。
由于逛街是我眼中最艰苦费力、枯燥乏味的事情,所以她们逛街的细节我也就不一一细说啦,老实说,我那细跟的高跟鞋压根就经不起我穿着它进行如此艰巨的劳动,所以没走多远我就回到车上静候了。
等她们各自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得精美至极的礼物回来时,我已趴在副驾位置处于半朦胧状态,再晚回来五分钟,我绝对睡过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我的肚子开始饥饿。
大家照例是一部计租车加一部敞篷车,往江滨别墅出发。“还有多久哇?”我急不可耐地问。
“这么想见溯忆?”秦义然盯着路前方开车,还不忘取笑我。
“是想他的食物,我好饿。”
“我也饿啦,刚刚都忘了买点吃的。”小晴象征性地揉揉肚子。
“嘿嘿,留着肚子去吃他的。”秦义然奸笑着说。
“有道理。”
“可是我快坚持不住啦。”我苦着脸道。
“再忍一下下,每每,到时肯定会有好多美味的食物,你想想,裹满奶油的蛋糕,你想想,酥黄香脆的鸡腿”
“够了,你要再引诱我,我就要gameover了。”
“喏,前面那栋亮灯的别墅就是。”秦义然道。
“哪里?哪里?”我的脸快贴到挡风玻璃了。
“前面,直线距离五百米。”
哦也,快点快点。
终于,两部车子一前一后地停在别墅前。这是一栋西式的小别墅,建在一个坡上,离路面约有二十级台阶。
镂花的铁栅栏门有些锈蚀,难以辨认原来的颜色。
溯忆从主建筑出来,通过园子,给我们打开大门。
他今天穿着纯白的燕尾服,头发大部分用嗜喱水往后梳,前面调皮地留了两络,帅气而阳光。
他望见我,脸上的笑容呆了呆,然后严肃地向我走过来——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每每,”他小声地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那个不好看吗?”老实说我还没来得及照镜子就被那帮疯女人拖下来了。
“好看,但是不适合你,跟我来。”他拉着我就往屋子里走去,天可怜见的,他走得如此之快,我那该死的细腿鞋搞得我跌跌撞撞的,好几次要摔倒。
“慢点嘛。”我软语相求。
“哈哈,斯文起来啦?”他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可恶!”我用眼中最冷的光芒射向他。
“小姐,注意脚下。”
“啊”可惜他说晚了,我脚下一歪,整个人向前摔去。
“我就知道你不看路,”他生生将我拖住,还不忘了自我表扬“多亏了有我在。”
“你家地板好好的搞这么大个坑干吗?”我抱怨。
“晕倒,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黑心的装修队,俗称豆腐渣工程。”
“但愿你家楼板不是豆腐渣,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也有可能喔,因为我们请的楼盘专家来鉴定时给了好多差评,我老爸老妈都不敢搬来住,嘿嘿,我偷偷撬开锁进来的。”
“敢情这是危房?”
“答对了。”
“寒,你不想要命啦?”我杏眼圆瞪。
“要死一起死,有什么好怕的。”他无所谓地说。然后把我拖进一个房间。
这间屋子不大,却很雅致,看布置是一间卧室,却没有床,只有橱柜。
他打开一间橱柜,从里面摸出件黑色的收腰男式衬衫扔在床上,又扯出条牛仔裤,不知道从哪摸过把大剪刀,咯嚓一声平臀以下把裤腿剪掉,然后扔给我道:“把这行头换上,比你那身强。”
“不会吧?牛仔短裤?很冷的,都什么天气啊。”
“好吧。”他又在橱柜里一阵掏摸,摸到一件白色紧身小背心,扔过来道:“里面穿这个,情况就好多啦,我在外面等你,快换。”说完他居然真出去了。
他想把我穿成啥样?但是这身该死的装束确实让我浑身上下不舒服,动起来也不爽利。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换上他的那套,呃,别的还好,衬衫太大,裤子也大一号
“换好了吗?”他在门外问。
“不知道。”
他推开门冲了进来,呃,此时我正提着裤头不知如何是好,只要我一松手,裤头就要滑到腰下,勉强被臀部挂住。
“哈哈,看看你这样子多滑稽。”他大笑起来。
“你最好想想办法,”我气愤地说“要不是我现在腾不出手,有你好看。”
“啧啧啧,威胁我嘛,我投降。”他赶紧去翻橱柜,一阵忙乱的动作之后,见他扯出一块又长又宽的水蓝色小碎花缎子。
“这是什么?”“别问了,我给你设计。”他不由分说将缎子在我身上一阵缠绕,并且拿扣针固定。
“ok,看看镜子。”
好吧,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时装设计就是这么回事,一块布,就这么一块布,现在裹在我身上成了件裙子。
对着镜子一看,我现在就是穿着件水蓝色碎花的修身连衣长裙,非常的修身。而我,望着穿着“时装”的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如水般优雅的少女,竟然是那个强悍的我?
“这块布料很适合你,每每,不过今天晚上动作不要太大,你知道扣针接口处并不牢固。”溯忆很没有责任感地说。
“可是,难道你就没有售后服务吗?”我本可以选择换回原来那套衣服的,可是这块布料在溯忆的手中变得如此迷人,我实在舍不得。
“有的。”他抓了一把扣针塞进口袋里“随时帮你修补。”
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可是女人为了美丽,什么都可以豁出去,我也如此。
“那么鞋子呢?”
“每每,将就一下下吧,我实在没有女鞋。”
都不知道我多想换下这对该死的鞋。
“别磨蹭了,咱们出去吧,他们等好久啦。”溯忆将还在镜子前臭美的我拖出去。
“慢点好吧,我的鞋子不方便。”我抱怨着。
“你没有发现我是故意的嘛,好不容易可以瞧瞧你狼狈的样子,在此之前,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高高在上?我有吗?我一向平易近人得很。”
“你的拳头确实很平易近人。”
“那是因为有人惹到我,正当防卫,懂吗?”
“我太懂了,如果你也被人揍得躺在地上的话。”
“你在跟我算账吗?”我挥着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溯忆。”赵凤妮出现令我眼前一亮,她今天的装扮绝对是无可挑剔,粉红的蓬尾礼服,长发轻柔地在头顶挽了个玫瑰结,余下的披散开来。
“溯忆。”她蝴蝶般地翩然而至,甜美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是如此好听,我的心里酸味开始泛滥。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起是如此般配。而我,就像一个陪衬。甚至,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不是因为家里穷,只不过我的钱大抵都花费在网吧街机以及购买各类书上,大贵师兄说得对,我甚至还没有找到做女生的感觉。
那么,面对这位百分之百的女生,我还有什么斗志可言。
罢了。我痛苦地想。
“每每,走啦,大家都到齐了。”溯忆不由分说拖着我往前厅走去。
我木然地到达前厅,里面人真不少:逃课小分队都到齐,加上我们宿舍那些叽叽喳喳的娘子军、秦义然、大贵师兄,还有几位不认识的男孩女孩,看穿着都是很时尚很优雅的那种。
“每每,哇,你今天真漂亮。”娘子军们放下大贵师兄,叽叽喳喳地冲过来。
“对不起,借用你们家每每几分钟。”秦义然硬是挤进“花”丛中,把我拖走。
“不许欺侮她哦。”丽丽笑道。
“看看,见色忘友。”佳佳扁扁小嘴。冤哪,我现在除了努力维持身体平衡外,根本不敢乱挣。再说,这些丫头围住我师兄时,不也是没管我的死活嘛。
秦义然一直把我拉到那堆陌生的男孩女孩中间,然后煞有介事地道:“这位就是覃每每小姐,呵呵,这些都是我和溯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然后大家寒暄,我只好扯着脸皮幸会久仰大家一轮。
“每每,听义然说你的功夫好厉害喔。”一个穿淡黄色泡泡裙的女孩满脸敬佩。
“只是学点皮毛罢了,我师兄才厉害呢,他是本市的散打冠军。”有我师兄在场,我再狂妄也不敢自夸的。
“那不一样,女孩子学功夫不容易呢。”那个叫常银的男生插话道。
“为我们初次见面碰一杯。”另一个白允究边说边去桌子上拿酒。
“碰什么,江湖儿女该干杯。”常银道。
狂汗,我这冒牌江湖人酒量奇差,这一杯下去估计就要原形毕露。“每每。”我的娘子军恰到好处地叫我了,万幸!
我一脸歉意地快速溜到娘子军那边听候指教。
“每每,那边的帅哥你认识?”娘子军们两眼放光。
“刚刚认识的。”我望见师兄脸上很不自在。
“哇,每每,介绍我们认识嘛。”
“是啊,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