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冤枉啊,我可没想抓他,不过是想拍点照片送给警察而已。
我脸上一阵慌乱。他更加愤怒,站起来将我一拎,骂道:“该死的,这是个圈套!”
高大的李寒双冲了进来,他眼见自己无路可走,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嘶哑地喊:“别过来!”
顺手又抄起桌上切蛋糕的刀,在我面前比划,叫嚣着:“你们给我让开,否则我杀了她。”
晕了晕了。好好的圈套,怎么会把我自己给陷进去。都怪李寒双,要是他不出现,这个黑客就不会发狂。
人说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就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我连救命都不敢喊,就怕刺激了他。这个黑客果然有点不正常。
“不要乱来!克制,克制,你放开贝儿,我们放你走。”李寒双张开双臂,做着安静的手势。
果冻已经被极速的骤变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傻乎乎地大叫:“怎么办啊,快叫警察啊。”
警察这个词一出口,这个黑客更加慌乱,一下将明晃晃的刀比在我的喉咙上,叫着:“不放,放了我就死了!你们滚开,再不滚我就扎下去。”
围观的人马上滚到一边。李寒双纵有万般能耐,也只好闪在一边,着急地看着我。
唉,看我有什么用,还不快报警啊。
空气对于我来说,渐渐变得稀薄。脖子被他卡得很痛,血液也都聚集在脑子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子更加不清醒,只知道被某个力道拖着走。他胳膊上的衣物传出浓烈的劣质烟草的味道,把本来就稀薄的空气熏得更加难以呼吸。
“咳咳——”我突然被他放开,马上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被他关在汽车里。他迅速从另一边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撞倒拉圾箱,呼地一下飞快地逃离咖啡馆。
呜呜,我怎么就成了人质了呢?
“放我下车,我不会出卖你的。”
“闭嘴,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带钱吧!”黑客粗暴地打断我的话,继续疯狂地驾驶。
“我有——我下车取给你。”我实在说不出其他话来。可这是真心话,现在我就是拿出所有的钱来,也心甘情愿啊。刚才斯文的黑客,已经进化成了恐怖的绑架犯,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也愿意赎回自己啊。
我却没有那么多钱,而同样,他再也不会信任我。
他不再理睬。几个红绿灯一过就将李寒双的摩托车甩得不见踪影。
“靠,我差点栽在你这个小妞手里,等下看我怎么对你。”他狞笑着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开到海边一个偏僻的村子。村子里屋子很多,但是走动的人却不多。我被他捂着嘴,堂而皇之推进一栋房子。完了,到地头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我。
“嘿嘿,小妞长得不错。”他单手拉扯他的毛线帽子。
我惊得闭上眼睛大叫:“不要,不要脱下来。”
电视上都这么说的。如果人质见过绑匪的样子,那八成就没机会活了,就算拿到了钱,也会被撕票。我可不想这么惨啊。
他终于将面罩一样的帽子给脱了下来,冲我龇牙一笑,将我一推,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然后听到大门一响,似乎他出去了。
“嘀嘀——”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哈哈,太好了,现在有救了。我连忙接通手机,里面传来林朗的声音,着急地问:“贝儿,你怎么样?”
“还好了不过大概过一会儿就要糟了。”那个匪徒大概饿了去买东西吃,等他回来,我就完蛋了。
手机那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在争夺什么东西,最后的胜利者用得意的语气大声说:“好了,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
哦喔。这个语气我一听就认出是谁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国王出场,一上来,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信心真的传达到我的心里,现在我的心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有我在,一切ok。”他还在那边自我吹嘘。
我只好默默地听着。
“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像将军一样发出命令。
“哦。”我茫然回答,有什么好问的,莫非他能飞过来?
“你在城市还是乡下?”
“海边应该是乡下吧,屋子很古老。”
华瑞辰仿佛在指挥什么人,大声说:“船长,放弃市区,卫星锁定海边乡村。”
然后又问:“那边有什么特殊的风景?”
刚才一路来,匪徒并没有绑住我的双眼。但是也没什么特殊的风景可以说,除了海潮的声音有点奇怪。
所以我无奈地说:“没有啊,就是树、公路、大海最多就是潮水里好像夹杂了其他水流的声音。”
“其他水流?”华瑞辰将我的话转述给其他人听。
李寒双凑过来问:“是不是码头?”
然后听到他被打的声音,华瑞辰骂道:“码头就是呜呜的船声了。猪头。”看来,华瑞辰还是对他有很大的仇恨啊。
“会不会是很多鸟拍翅膀呢?”华瑞辰也在自言自语。
如果有很多鸟,我应该能看见吧?我趴在窗户的栏杆上,拼命看天空,从栏杆的格子中望去,只有三两只海鸟。
所以我说,没有。
但是,就算没有,这也是情报。华瑞辰马上把情况推断出来,大声对船长说:“排除有鸟的灵梵高中一带,排除沼泽的国梵高中一带,排除有码头的音梵高中一带。”
船长高兴地回答:“很好,这样卫星搜索要快得多。”
突然,林朗叫了起来,高兴地说:“泉水!潮水里面夹杂的声音一定是灵性喷泉。”
灵性喷泉是我们华梵市的著名景点。它可以和着音乐,喷出不同的水量。如果潮水有节奏的话,也可以影响泉水的情况,让它可以发出如同有人演奏一样的旋律来。
对,应该就是泉水的声音。
我听到手机那边传来欢呼的声音,然后就是直升机突突突的螺旋桨声。
剩下的时间就在等待中度过。
过了一会儿,匪徒拎了一塑料袋吃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踹这间小屋的门“快出来,给我逗逗乐,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
要说原先,说不定我还会取悦他,但是现在,我胆气可比他要大多了。
他等下就要被捕,本小姐才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将自己送到他手上。所以我反锁了小房间的门,就是不出去。
“再不出来,我砸门了,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他说着真的用力踹起门来。单薄的门像咳嗽病人一样颤抖着,好像就快粉身碎骨了。
糟了,糟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啊。
我四处搜寻,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最多一个板凳。好吧,板凳也可以砸烂他的头。
但是还没等我行使防卫的举动,天上就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警察对着喇叭喊:“下面的人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匪徒顿时停止了踹门,开始将自己当成西班牙斗牛,整个人往门上撞。
八成他又想拿我当人质逃跑。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可跟刚才不一样了。
就在他破门而入的一刻,警察已经滑了下来,一秒钟就将他制服了。
呜呜——我好幸运啊,这么快就被救了。直到此刻,我才觉得后怕。手一软,高高举起的板凳掉了下去,整个人都软在地上。
华瑞辰是坐另一架私人的直升机来的。一见我被警察抱出来,大怒地扑到匪徒身上,叫道:“靠,叫你动我的人!”
他的暴行当场被警察阻止,然后被“保护”起来,不得接近我和犯人。
我被保护的结果就是,我全身上下都被检查一遍以后,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听林朗和李寒双将故事复述了两次以后,他才衣衫不整地闯进我的病房里来。
“靠!明明我的功劳最大,警察居然要拘留我。”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衣服已经不成样子,口袋撕了一半,纽扣也少了三颗,腋下和肩膀也撕裂了。真惨。
我们都同情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被几个人揍了。
“我可没有被揍啊。”他收到我们的关怀,马上解释说,我只是想去揍人,被几个人扯住,才变成这样的。
“哦——”大家一起点头。
“你不想对贝儿说点什么?”林朗目光闪闪地问。
“有什么好说。对吧,贝儿?”他乐呵呵地对我说。
李寒双这时候问我:“为什么那个人会突然绑架你啊?”
于是我把泄漏试卷,网站跟踪,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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