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出乎意料的响声打断了沙特朗的思绪。这是“嘭嘭”的撞击声,正从大厅下面传来,声音遥远而沉闷,却又连续不断。罗奇尔一下子抬起了头。这位上尉转向沙特朗,低头示意他看地板。沙特朗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打开电筒过去调查。
“嘭嘭”的响声似乎是从墙角附近传来,在克莱门蒂娜厅的后面。那后面只有一个房间——教皇的私人藏书室。
沙特朗匆忙跑到藏书室门口。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门上的把手,拧了一下。门是锁着的。他把耳朵凑到门上听了听,他听到说话声!有人在叫喊!
沙特朗也受过训练,知道要当机立断,他侧向伸出胳膊,对准门闩“啪”的开了一枪,木门闩应声而碎,门开了。
那个撞击声这会儿越来越清晰了。沙特朗拿电筒朝房间里传出声音的方向照了过去。在座位区的后面,一道巨大的铁门出现在最里面的墙壁上,看起来像保险库一样密不透风。门上有四把大锁。门正中央蚀刻的那个小字让沙特朗目瞪口呆。
密道
沙特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看了看。这是教皇的秘密逃亡通道!这条通道已多年不用了!谁还会在门内“嘭嘭”砸门呢?
沙特朗拿电筒在门上轻叩了一下,门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欢叫声。砸门声停止了,但叫喊声更大了。有道门作屏障,沙特朗难以听清他们的话。
“科勒骗教皇内侍”
“你是谁?”沙特朗尖叫道。
“特。兰登维多利亚。维”那声音在尖叫“门开!”
沙特朗看了看那道铁门却发现可能得用炸药才能打通这道门。“打不开!”他尖叫道“太厚了!”
“会面阻止皇内侍危险”
沙特朗心跳加速,转身就要跑回教皇办公室。可刚一转身,他就停了下来。他凝视着门上某个东西这比门后面传来的信息更让他震惊。那么多锁的钥匙孔里竟然都插着钥匙。沙特朗满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这条密道根本就不是几百年没人用!
沙特朗一把接一把地开着那些锁。最后一个门闩滑开的时候,沙特朗一把拉开铁门,他抓起电筒,照亮了那条密道。
罗伯特。兰登与维多利亚。维特勒看起来像幽灵一样摇摇晃晃地走进藏书室。二人虽衣着凌乱而且疲惫不堪,但好歹还活着。
“马克斯。科勒在哪儿?”兰登询问道。
沙特朗指了指,说道:“在单独会见教皇内——”
兰登和维多利亚从他身旁挤过去跑进了漆黑的大厅。沙特朗不自觉地跟在后面跑了过去。罗奇尔明显是听到他们来了,因为他们来到教皇办公室门口时,罗奇尔早已成保护姿态站着,还拿枪瞄准了他们,喊道:“回去!”
“教皇内侍处境危险!”兰登大叫着渐渐停住了脚步,双手举起来投降“快开门!马克斯。科勒要杀教皇内侍!”
罗奇尔看起来一脸愤怒。
“开门!”维多利亚说道“快点!”
但这已经晚了一步。
教皇办公室里面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那是教皇内侍在尖叫。
这种正面冲突瞬间就结束了。
沙特朗走过罗奇尔身边“啪”的一枪打开教皇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文特斯克教皇内侍还在尖声呼叫。几名侍卫兵一拥而入,兰登与维多利亚则紧随其后跑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人惊愕。
房间里只点着一支火把和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在壁炉近旁,科勒艰难地站在轮椅前。他挥舞着手枪瞄准了教皇内侍,教皇内侍则躺在科勒脚边的地板上,痛苦地扭动着身子。他的长袍已被撕破,袒露的胸膛被灼烧得发黑。从房间的另一侧望过去,兰登根本看不清楚那个烙印,但一大块正方形烙铁却放在了科勒近旁的地板上。那烙铁依然泛着红光。
两名瑞士侍卫兵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啪”地开了枪。子弹“嗖”地打进科勒的胸膛,他向后倒过去跌进了轮椅里,胸口流出汩汩鲜血。
兰登和维多利亚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依然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的教皇内侍滚向了罗奇尔,惊骇的神情如早期行巫搜捕者阴魂附体一般,食指指向罗奇尔大声喊出一句话:“光照派的人!”
“你个畜生!”罗奇尔说着奔向了他“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
这次沙特朗凭直觉反应,对准罗奇尔的后背连开三枪。这位上尉脸朝下摔在了砖地上,倒在血泊中死去了。沙特朗和卫兵一个箭步冲到教皇内侍身边,只见他紧紧地抱住身体,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来。两名卫兵看到教皇内侍胸前的烙印都发出了恐怖的惊叫。
兰登感觉精神错乱地穿过了房间。一位残疾的科学家为了烙下最后一个符号,竟然飞到梵蒂冈给教会的最高统帅打上了烙印。
兰登朝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走了过去。大家都在照料着教皇内侍,兰登感觉落在科勒轮椅旁的地板上还冒着烟的那块烙铁把他吸引了过去。那就是第六块烙铁?兰登走得越近,越感到不解。看起来那是一大块正方形的烙铁。
兰登跪在科勒身旁伸手去拿那块烙铁。烙铁依然散发着热气。兰登抓住木把手将那块烙铁拿了起来。他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但那块烙铁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兰登困惑地盯着它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什么也没看明白。这只是一块由毫无意义的花体字组成的正方形。这就是设计得最为巧妙的烙铁?兰登把烙铁拿在手里转着看了看,看出了这是个对称图形,却看不懂什么意思。
有只手搭在了兰登的肩头,他还以为是维多利亚就抬头看了看。但是,这只手是血糊糊的。原来是马克西米利安。科勒从轮椅上伸出了手。
兰登连忙丢下烙铁,踉跄着站了起来。科勒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