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兰登说“彼得的手,并不是第一次在圆形大厅摆出这种造型的手。”
佐藤盯着他看,好像他疯了。“你说什么?”
兰登指指她的黑莓手机。“用谷歌搜一下‘乔治华盛顿,宙斯’。”
佐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搜索起来。安德森朝她那边挪挪身子,从她身后望过去。
兰登说:“这个圆形大厅早先只有一座巨大的华盛顿塑像像神祗一样被供奉。他所处的位置就如宙斯在万神殿的位置,华盛顿胸膛赤裸,左手握着一把剑,举起的右手张开拇指和食指。”
佐藤显然找到了网上的那个图像,因为安德森看见她的黑莓手机搜索到的图像后惊叫起来。“等等,这是乔治华盛顿?”
“没错,”兰登说“是按宙斯的形象塑造的。”
“看他的手,”安德森说着,还在看着佐藤的手机。“他右手摆出的样子和所罗门先生的一模一样。”
我说过了,兰登心想,第一次在圆形大厅摆出这种造型的并不是彼得的手。
当霍拉提奥格林诺夫2在圆形大厅首次将胸膛赤裸的华盛顿雕像展示在公众面前时,许多人开玩笑说,华盛顿这个姿势的意思显然是竭力要向上天讨一件衣服穿。但随着美国宗教理想的改变,那些开玩笑的批评转为激烈的争议,这座雕像被挪走了,搁到东园的一个库房里。最近它才安身于史密森学会管理的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凡在那儿见过那座雕像的人,都不会怀疑它是与最后遗留的一个与过去时代的关联,那时国父如上帝一般俯瞰美国首都就像宙斯在万神殿上。
注2:霍拉提奥格林诺夫(horatiogreenough1805—1852),美国雕塑家。
佐藤开始拨打黑莓手机,显然在跟她的手下核实什么事情。“你找到了什么?”她耐心地听着。“知道了”她径直看着兰登,又转向彼得的手。“你肯定吗?”她又听了一会儿。“好吧,谢谢。”她挂断电话,转向兰登。“我的助手做了一些研究,证实了你所说的‘神秘之手’的存在,也确认了你说的每一件事:五个手指的刺青符号——星、太阳、钥匙、王冠还有灯笼——指示发现秘密智慧的古老邀请。”
“我很高兴。”兰登说。
“别忙着高兴。”她断然回答。“显然现在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除非你把还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说出来。”
“夫人?”
佐藤朝他走近一步。“我们一直都在兜圈子,教授,除了我能够从自己的助手那儿得到的信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今晚会被召到这儿?你为什么会如此特殊?为什么只有你知道那个秘密?”
“刚才已经说过了,”兰登把她顶了回去“我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把我看做是通晓一切的人!”
兰登有点抑制不住,很想问问这个该死的佐藤,她怎么知道他今晚在国会大厦,但那刚才也已经说过了。佐藤只发问,不回答。“如果我知道下一步的事情,”
他对她说“我会告诉你的。从传统意义上说,神秘之手是导师向学生打出的一个手势。接着,这只手很快就会发出一组指令朝某个神殿方向,指出将要教导你的尊师姓名。到底要教导什么?但这家伙留给我们的只是五个刺青。几乎没有——”兰登突然住了口。
佐藤看着他。“什么?”
兰登的目光转到那只手上。五个刺青。他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可能不是完全正确。
“教授?”佐藤催问。
兰登朝那个可怕的物件挪了一小步。彼得会指路的。“刚才,我突然想到,也许那人把某样东西留在彼得握住的手心里——一张地图,一封信,或是一份指令。”
“没有东西,”安德森说“你们都看见的,那三个手指并没有攥得很紧。”
“没错,”兰登说“可我突然想到”他蹲下来,想从彼得握住的掌心里看清楚什么。“也许不是写在纸上呢。”
“是刺青?”安德森问。
兰登点点头。
“你们看见掌心里有什么东西吗?”佐藤问。
兰登的身子弯得更低了,竭力朝握着空拳的手指里面窥视。“这个角度没法看见——”
“噢,看在老天分上,”佐藤说,走近他身边“掰开这该死的东西!”
安德森走到她面前。“夫人,我们应该等法医到来之后再动——”
“我想要答案。”佐藤说着一把推开他,蹲下身子,把兰登也挤开了。
兰登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佐藤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小心翼翼地插进那三个蜷缩的手指里。然后把手指一个个撬开,直到整个手掌完全摊开,清楚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她朝上瞥一眼兰登,脸上掠过一丝微笑。“你又说对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