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赵匡胤比另一个时空还早死了三年,国祚可远没有那时安稳。
所以孙春明斟酌再三,开始开口道:“石大哥来此是想问我的意思,还是我们父子的意思,还是干脆想问燕王的意思?”
石守信笑道:“有区别么?您父子二人一体难道还能有两个意思不成?至于燕王,天下人谁不知道,燕王殿下对令公子信赖有加言听计从,您父子二人的意思,不就是燕王殿下的意思?”
孙春明摇头道:“石大哥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诛心了,犬子与燕王殿下是兄弟不假,说是刎颈之交也不算过,可如今之燕王早已不是当年开封城中那个整日寻花问柳的纨绔,哪来的什么言听计从?至于我们父子,我一文臣他一武将,如何就不可能有两个意思?”
石守信笑笑不说话,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一下,权当是胡言乱语的道歉,十年不见,滚刀肉的劲还是那个老样子。
孙春明无奈道:“不过我们三人不管是什么意思,有一点确实肯定的,这天下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姓赵。石大哥可找过大殿下?”
石守信想了想,决定干脆交个实在底,便道:“老高找过他,只是这位殿下……似乎有些成事不足,而且说实在的,他的威望能力,都还欠缺着一点火候。”
孙春明道:“既然大殿下成事不足,那石大哥现在跟我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这江山是你们这些老将跟官家一同打下来的,难道现在官家不在了,就想把它给拆了?你们拆得了么?石大哥,你现在还打得过犬子么?”
石守信苦笑道:“绝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可是天下姓赵的除了当今这位之外,又不是只有大殿下一位,燕王殿下他……”
孙春明打断道:“我不知道燕王殿下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至少没有这个意思。”
石守信面上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强笑道:“明白了,今天这些话……”
“我就当你没来过。”
石守信点头,站起来欲走,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那令郎的意思是……”
孙春明道:“我让他亲自跟你说吧。”说着,孙春明冲外面喊道:“阿福,阿福?去,把少爷叫过来。”
“老爷,少爷出去喝酒去了。”
“喝酒?国丧期间喝什么酒。”
“听说是潘帅邀他,好像还有杨继业杨将军。”
孙春明无奈,只得道:“知道了,让他回来立刻来见我就是。”
转过头,对着石守信不由纷纷苦笑,情不自禁地就感叹道:“多事之秋啊。”
石守信抱拳道:“正是因为多事之秋,才要同舟共济,互相帮扶,还请春明兄弟不念旧怨,互通有无才是啊。”
孙春明也抱拳道:“我晓得的,同舟共济,互相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