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关海波皱着眉道:“我自己来。”
他当真不要她忙活,自顾自取了瓷杯在那里调制。
方好讪讪的退开,只觉得口腔里辣辣的疼痛,她手上还捏着化妆镜,于是乘势走到窗边的亮处打开来左右端详。
伤口还挺长,几处舌蕾都翻出来了,隐约有血印气,看着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好。”她苦着脸自言自语,这下吃饭都成问题了。
关海波饮了口咖啡,听见她的唠叨,冷言冷语道:“用不用带你去医院缝两针?”
“啊?”方好呆住,她从来没听说舌头嚼碎了还要缝的,那得多恐怖!
“不要了罢!”她回答着转过身来,老板已经不在茶水间了。
等收拾干净了归位,方好发现桌子上的那罐话梅不见了,她坐在位子上想了一想,然后俯身一把将桌子底下的字纸篓给拽了出来。
果然,话梅原封不动的给掷在里面!
方好虚弱的呻吟了一声,这个二郎神,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要知道如今这种纯手工腌制的奶油话梅市场上不太买得着了,这还是春晓一同事上个月回家乡给她们带回来的,数量有限,只有要好的几个才有幸分得这一人一瓶呃。
好在字纸篓里尽是废纸屑,并不脏。她抽了几张纸巾,将话梅罐身擦拭了几下,又敏捷的朝总裁室方向溜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可恶的影子,她二话不说就把话梅塞自己手袋里了。
等舌头好了,在家里吃,嘿嘿!
下班时分,方好把几份完成的文件拿去总裁室交给关海波,却见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放这儿吧,走,我送你回去。”
方好很是意外,这搞得也太隆重了吧,她不过是破了舌头而已,又没手脚不便!
眨巴了两下眼睛,她问:“你不是要去谈合同么?”
关海波一抬手腕,看看时间“还早,送你回去了折过去也不迟。”
“哦。”她乖乖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的。
老板真是越来越良善,是否,他把这个“事故”当成了工伤?!
舌头不爽,坐在车里他们没怎么多聊,快进小区时,关海波才突然道:“晚上记得煮点粥,不要性急,等凉下来再吃。”
方好歪头瞅瞅他,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但还是点点头道:“哦。”
静默了一会儿,只听关海波又道:“你会煮粥吗?”
“会啊。”方好奇怪的回答。
貌似他们“落魄”那会儿,他可没少吃她煮的东西,虽然一边吃还一边批评比猪食还难吃。有一次她实在是被惹急了,忍不住顶了他一句“这本来就是喂猪的!”结果气得关海波瞪了她半天,没吃饱就拂袖而去。
听她如此回答,关海波便不作声了。
下了车,方好慢慢往楼梯上爬的时候,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情绪来,迷迷糊糊的想,原来咬破舌头也是件挺幸福的事!
整晚她的心情都不错,喝着凉粥,看着碟片,时不时傻笑两声。
突然,她被一个猛然间蹿进脑子的念头震得愣在当场!
如果,刚才他问她会不会煮粥的时候,她回答“不会”那么――他会不会上来帮她煮?!
“磕巴。”
方好痛得低呼一声,竟然再次咬到!还是同一个的地方!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