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帝威严端坐于龙椅之上,鹰隼眸子一般的双眼锐利地俯视着殿上跪拜的六人。[燃^文^书库][www].[].[>
文三甲里,状元许辞他认识,榜眼许梓涯他也认识,探花是个寒门子弟,叫颜四。
而武三甲中,状元公孙御是公孙拓之弟;榜眼费佐,是费氏旁系子弟;而这探花,名叫颜牛,也是寒门出身。
太康帝之前命暗卫监视探查许辞,发现许辞身边跟着五名忠心耿耿的属下。其中一个叫阿四,一个叫阿牛,可不正是这二人。
两个文武探花居然都是许辞的属下,这倒是件新鲜事儿,有趣。
太康帝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两个颜姓青年,呵,一个精明,一个憨厚,倒是极为互补。心中又有了几分打算,既然如此不如一块扔出去历练一番。
一通答辩之后,太康帝对殿上几人的性情都有了几分了解,开始封发官职品阶。
“公孙御,朕便封你为游骑校尉,正五品,编入镇北军部队。”
“费佐,朕封你为兵部员外郎,从五品,即刻前往兵部上任。”
“颜牛,朕封你为左别驾从事史,从五品,听令于江南道刺史。”
“许辞,朕封你为太子冼马,正五品,辅佐随侍于太子左右。”
“许梓涯,朕封你为翰林院修撰,正六品,即刻前往翰林院上任。”
“颜四,朕封你为右别驾从事史,从五品,听令于江南道刺史。”
此次任职品阶,可说是较以往几次都有所提升。当年许长宗是因为太康帝重用寒门子弟,才破格提拔为正四品礼部侍郎,但也仅有那一次。
原本文状元是该任职翰林院正六品修撰,榜眼为正七品修编,以此类推。
三甲人才需历练一段时间,方可继续升迁。
而今,这些文武三甲,品阶竟然没有低于六品的,太康帝可说是又一次不拘一格降人才。
许辞对此结果已是十分满意,他此生凭本身实力考中状元。本以为会从翰林院开始任职,却没想到一来便是正五品的太子冼马,除了令他颇感意外之外,便是满满的喜不自胜。
世间缘法当真奇妙,似乎总有一条牵绊,将他和心心念念的人连在一起。
上辈子少年时他一直浑浑噩噩十几年,待许梓涯高中状元,许长宗对他百般夸赞宠爱时,嫉妒心作祟,许辞才有了入朝为官的念头。
他从那时起便生出了攀附太子的念头,心思也已非当年初为太子伴读时那般纯净。
许辞恳求太子开了后门,那时他十八,太子二十二。
许辞一身的不服气和傲气,偏得芝麻小官还不稀罕,竭力拜求太子给他个大官做做。
太子当时羽翼初丰,却还是爽口答应,请示太康帝后,他便直接担任了正三品的扬州刺史。
但因此事,太子曾数次在朝堂上遭人诟病。现在想起此事,许辞满是自责。
今生他考中状元,太康当殿封他做正五品太子冼马,辅佐太子。名正言顺,再不会害太子被人拿住把柄。
阿四、阿牛虽是纳闷这江南道刺史是谁,但听到两人同任江南道刺史的别驾从事,可互相照应,登时乐了,相视一笑。
而作为此次任职品阶最低的许梓涯,却也不再像五年前那般对许辞又嫉又妒。
旁人如何是旁人的造化,于他何干,人不可比、鸟不可攀,他如今只期望可做好眼前修撰便好。
公孙御却是哭丧着脸,本以为考中状元终于可以摆脱大哥的管教,没想到最后居然摆脱到了大哥眼皮子底下去了,公孙御心中哭叫,当真是天要亡我!
而费佐面容平淡,城府颇深,让人难以猜透心思。
太子殿下回京已有数天,却因为忙于政事无暇分身,许辞不敢前去打扰拜见。
这可闷坏了许辞,他如今早有些迫不及待。除了李昊琛回京当日,许辞侥幸与太子殿下同行一段时间外,他便再没机会见过太子。如今进宫面了圣,许辞却不想就轻易这般离开。
他追上意欲离开的太康帝,“陛下,可否准许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康帝先前听了普惠大师的话,巴不得许辞天天跟李昊琛腻在一起,便又下了一道口谕,“许爱卿如今任太子冼马,今后可自行前往东宫,无需请示。”
普惠大师昨日临走前,曾提议让太子去东海一寻,或可有所收获。
太康帝对普惠大师的话深信不疑,当年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而太子还另有其人。先皇曾召请普惠大师入宫为皇子公主相面容、看八字、测未来。
而这些预测以后多有应验,果然神奇。
他起初对此嗤之以鼻,只当这些个命格定数的言论不过是江湖骗术,不足为信。在大殿之上,普惠大师对当时太子未曾多有言论,只说太子龙章凤姿,能成大事。
对其他皇子公主的命格未来言语也是有喜有悲,有好有坏,并不因为对方是皇室之人便只言善语。到他这里,大师只是摇了摇头,说他命途多舛,福兴惨薄。
然待众人散去,普惠大师却在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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