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前往安排一应事宜。
就在此时,有三个管家外加一个护卫结伴而来,拜见水善柔,说明各自的主家的身份地位与结伴同行的事宜。
却原来此次一同避难的除了自家以外,前往京都的人家之中尚有游历至此的帝都邛家二老爷的嫡三公子、从此地路过的扬州巡盐御史黄大人一家、奉命回京都述职的徐州凌源县县令淩江奇及其仆从以及正六品都院校尉张西峰及其部下。
而这些人之中若论身份自然是巡盐御史一家最为尊贵,但若论武力值却是都院校尉最为强悍,而水家嫡小姐这个身份虽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女子向来受束缚,也因此,这一行人的队伍中,水善柔的队伍地位最弱。
若不是之前的地动之中,唯有水善柔队伍的马车稳若泰山,没受到丝毫的波及,再加上水善柔队伍的人太过镇定,似乎完全不把这地动当回事的态度,这些人未必会选择加上水善柔的队伍。
但愿意与之结伴而行却不代表这些人会都愿意听从水善柔的指挥,也因此,众人因为出发时间问题吵了起来,最后大家意见不合,巡盐御史一家与凌源县县令决定即可启程,其余人等倒是都同意了水家的意见。
于是,水家与剩余二家结盟同行,而巡盐御史等二家却是在当日夜晚便启程出发。
然而,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已经走了的两家人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其中御史家的几个仆人还身受重伤。
那些人狼狈的在一旁休息,便见到水家与其他三家的仆人们开始收拾行囊,显然是准备天一亮后就出发。
那御史行为虽急切,为人倒也不坏,他一边命人休整马车,一边分别派了三人前来三家说明前方的险恶情况。
却原来前方二十里之外有一处陡峭的山崖,崖边只有一条小道,擦着山壁走也仅仅只够的上一辆马车的宽度,也不知究竟有多长,昨日夜里他们连夜赶路,却不料没走多久却是遇到了大量的山石滑落,众人便是在那时受的伤,众人逃回之后本打算在附近安营扎寨,却不料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因怕遇到狼群,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听到这样的情况,剩余的三家的当家人再次聚集起来,邛家公子本是不同意即刻启程的,然而,都院校尉却答应即刻启程,邛家公子先后扫了扫水善柔与那校尉一眼,半响后却是改变了想法,同意了即刻启程的安排。
然而在三家人即将出发的时候,水善柔却派人邀请了御史与县令两家人一同上路,那两家人想了片刻后虽不明白这三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各自迅速的收拾行装,最终与另三家人一同出发。
走了半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黄、淩两家之前被阻的山谷,只见一条小道弯曲着向前蔓延,看不到尽头,时不时的还会有几块巨石从天而降,堵住去路。
而走在最前面的校尉兵马却停了下来,等众人均到齐了,五方主事人齐聚,开始商讨过山谷的办法。
巡盐御史:“三位一致同意今日便启程,想必对此定有良策,黄某洗耳恭听,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此言一出,其他的两人都将目光落在校尉身上,却见校尉本人将目光落在了水善柔身上,均是大吃一惊。
戴着斗笠与面纱的水善柔不慌不忙地向管家点头示意后,金管家开口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四日前收到的预言?不瞒诸位,那便是水家的手笔。
我家小姐心善,数十年曾布施无数,其中有一人曾受小姐活命之恩,那人受小姐所救后不久便消失无踪,我家小姐已不曾将之放在心上。
然三月前,我家小姐因旅途劳累病发而险些丧命,那人突然出现,将我家小姐救了回来并言明我家小姐半年内仍将有死劫,故而一直停留在水家的队伍之中。
那马车因他在两个月前安排改造后,变得坚固异常且内里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这才使得我家小姐病弱的身躯撑过了这些时日,四日前的事他预言张县将有异变,且整个南方三洲都将遭受浩劫,我家小姐心善,不忍全县百姓受灾,这才将之通告全城,愿所有人均逃出生天。
只是奇人爱清静,只愿居于车队最末,却除了我家小姐与其贴身婢女外,不愿见任何人,便是在下也不得其门而入,昨日小姐醒来后,便派人询问了奇人的意见,得到了今日一早出发的信息。我等这才会做出即刻出发的决定。”
水善柔:“在与诸位会面之前,我派人问过前辈,他说午时三刻至申时三刻乃是最佳的过峡谷时间,在此期间我无论遇到什么,必定会安然无恙,我等只需再静坐一刻钟后,便可启程了。”
一刻钟后,众人带着心底的疑惑启程,途中虽有巨石偶尔落下,却没有一块砸中众人队伍,过谷之后,众人耳边虽有狼嚎声入耳,却意外的不曾遇见一只狼的攻击。
之后的五日里,众人虽时不时地便会感受到脚底下的土地强烈的晃动,以往的山路也有很多地方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裂缝,但众人的出行却出奇的顺利,顺利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整个南方三洲都处于浩劫中。